说着就要走过去,薛文津却突然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苏流月有些困惑地转头,就见薛文津眉头紧皱地看着她,她这个三表哥向来斯文儒雅,性子也温和好说话,苏流月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般严肃的表情——
“那倒不会,我和白兄一起住了这么多年,对他的性子早已是习惯了。”
我和白兄一起念书的时候,白兄会给我很多指导,偶尔还会为我指点明津,让我获益良多。”
流月还真是。
薛文津脑子没有薛文柏那么单纯,不是那么好忽悠的。
看到苏流月一脸沉思的表情,薛文津无奈地笑着道:“其他人可能不清楚,但我和白兄住在一个宿舍里三年了,和他相处的时间是最长的,白兄的性子本就有些疑神疑鬼,这段时间只不过是更加显著了罢了。
也是,所谓严师益友,每个成功的学子身后,都少不了这两种人的存在。
听到她的脚步声,周云克微微抬头,看了她一眼,淡声道:“回来了?”
苏流月连忙道:“好了。”
就在这时,冯大力突然跑了过来,因为不确定苏流月是不是在和薛文津聊什么私密事,他没敢靠太近,见苏流月看了过来才道:“苏小郎君,殿下问你好了吗?他有些关于案子的事情想与你商讨。”
这般看来,这个白和这般疑神疑鬼是性子里自带的,大抵是年少时那段经历让他患上了轻微的被害妄想症,平日里不会表现得太明显,至少不会影响生活,压力一大,症状就加深了。
苏流月不禁笑道:“原来如此,白郎君也是不容易,但他这个样子不会影响到三表哥吗?三表哥可是也要备考的。”
虽说同窗这般惨死,他心里受到的打击不少,但来自家人的关心永远是最治愈的良药。
苏流月急着回去查案,语速略快地道:“当初不告诉你们,是怕你们担心,等这个案子结束了,我再好好跟你解释。”
“流月,太子殿下……可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我们院长是个惜才之人,知道了白兄的情况后,当即要把他招进书院里,白兄阿爹的那几个兄弟也说,书院的束修他们愿意帮他出一半,白兄才算是逃离了那个魔窟。”
说完,挣脱薛文津的手,就和冯大力快步走回了院子里。
苏流月没说什么,只道:“反正,小心驶得万年船,多小心一些总没有坏处的。”薛文津不由得笑了,“我知晓了。”
薛文津眼眸猛地瞪大,下意识地倒吸了一口气,“那你……”
这是太子殿下人好不好的问题吗?!
苏流月回到院子里的时候,周云克正在和一个侍婢打扮的人说话,她认得,那个侍婢方才是站在魏五郎的阿娘身边的,应该是魏五郎阿娘的贴身侍婢。
苏流月点了点头,只是还是有些不放心,道:“不管如何,三表哥和白郎君还是要小心,至今为止已是有三个士子出事了,而且据我们分析,这些案子都是人为……”
苏流月还想忽悠一下他,然而,看着他难得认真严肃的眼眸,她还是放弃了。
刚刚确实摸了一小会儿鱼的苏流月轻咳一声,连忙扬起一个笑脸迎了上去,道:“冯大力说殿下找我有事?”
周云克看到她这过分灿烂的笑脸,似乎微微愣了愣,却没有多说什么,道:“方才这个侍婢说,她曾经在状元巷外头,见过同一辆马车好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