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他在西里斯家也混熟了,路过的仆人都会与他打招呼。
大概是()
他身上散发的焦虑太过明显,终于有仆人去通知了主管。
让人安心的希农急匆匆赶来。他问道,弗里德先生,是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吗?
不不。没有。弗里德连忙回答。我只是在想,有好几天没有见到萨绮了。我去敲门,她也没有理我。
希农脸色不变,大小姐就是如此。
他遥望黑漆漆的、没有一点灯光的城堡说道,除非必要的出勤,她不会离开自己的房间半步。
真的吗?
弗里德有些难以置信,因为这与他认识的萨绮相差太多。然而如今萨绮自己却是坐实了它并非谣言。
是。希农回答。
弗里德涌上一股无力感,他是因为不放心萨绮才一同跟随着来到安都,可事实却是打了他一巴掌。他做不到任何事。法庭不需要他插手,萨绮也拒绝他的安慰。他弗里德在西里斯家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他就是临时借住避雨的流浪狗,主人家的矛盾纠葛都与他毫无关系。
他是如此无力。
弗里德想起自己得知安德鲁死讯时的心情。
不行啊,弗里德,不能认输。
短暂地给自己打气后,弗里德问道,我可以进入西堡吗?
他又抬头望了一眼,自嘲道,站在下面喊,她大概率是听不到的吧。而且我也不想被评判为不懂教养。
他说完还耸了耸肩,颇具社交圈里的绅士风采。
希农默默看着他完成动作,恕我冒昧,您进入西堡后会做什么呢?
当然是邀请萨绮跟我出去散步。总是把自己憋在房间里会憋出病的。
希农却是神色复杂,您为什么待大小姐如此?
朋友之间互帮互助,不是常事?
其实弗里德还想拿出那套老板关心员工的借口,可这借口在安都似乎并不实用,尤其在西里斯的府邸中。
希农犹豫片刻,说道,请随我来。
他帮弗里德打开了西堡的铁门。
明明时间还早,西堡里却是漆黑一片。
希农一手端着蜡烛,向弗里德解释道,大小姐并不喜欢阳光。每当我拉开窗帘,她总会拉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