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堇挽着云远迈着沉重的脚步进了书院,来到了左老夫子的灵前。
左老夫子一辈子都奉献给了止学学院,有些人四代都是他的弟子,甚至学院中不少先生同样是左老夫子的弟子。
所以左老夫子在学院中的声望很高,不少先生、弟子都来到左老夫子的灵前送别。
看到左老夫子安详地躺在那儿,云远强忍着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唰地一下就流了下来。现也没有心思想为何左老夫子愿意为那大妖残魂带信之事了。
接过三柱清香,云远跪下磕了三个头,头埋在地上默默无声地哭着,还是岩堇跪拜完后将云远搀扶了起来,一起将香稳稳地插在灵前的香炉里。
一步一步走到灵柩之前,看着左老夫子的遗容,想起左老夫子对自己的好,左老夫子严格来说,可以算是出村以后遇到的第一位对自己特别照顾的师长。
“左先生,左老夫子前几日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云远哽咽着说不下去。
“父亲年纪大了,其实一年前就不时对我们说他随时有可能离开这人世,让我们不要伤心,生老病死之事谁也逃不过的,父亲对此事一直豁达。”
道理云远都懂,可还是不能释怀。
“父亲走得很安详,早上我发现的时候,父亲脸上依然挂着笑容,我想父亲是没有留下什么遗憾的。这种离开的方式一定是父亲希望的方式。”
“你也不用太伤心了,你这次能来看我父亲让他十分高兴,这两天他老人家在家里不时还会提起你,说他带的人也有出息了,在书院里都算是出类拔萃的,在他人生的最后几日你带给了我父亲其他人无法取代的欢喜与自豪。”
“所以你真的不用太伤心了,能带着这样的心情离开,我父亲一定是不伤心的。说到这儿,我还得谢谢你呢。”
“左先生言重了,这几日让我在这陪着左老夫子吧,让我再多看看他老人家。”
云远不是左老夫子的子辈后代,按礼来说这是不合规矩的,但看在左老夫子离世前对云远的态度,相信他是愿意让云远陪着的,于是左言作主点头同意了。
下午红红也前来向左老夫子告了别,对于云远敬重的长辈,红红也同样敬重。未来的几日岩堇陪着云远一起送别了左老夫子,抚慰着云远受伤的心灵。
待左老夫子入土为安以后,岩堇提醒到云远,是该要继续上路了,回家的路还长。
云远稍稍调整心态后重新来到书院,找到了方华和李白,走前,他还有一件事要做。
“小远,不要太伤心,多的话我们也不说了,你是聪明人能自己想明白。”这几日云远的表现方华与李白看得清清楚楚,知道左老夫子的离世让云远很伤心。
“嗯。我明白,放心吧,我会尽快走出来的。我来找你们是想问一下石头的事怎么样了,他回来了吗?我要不了多久就要继续赶路了,在这儿待不了几天。”
“哦,这事哟,前两天本来准备告诉你的,但左老夫子的事耽搁了。我已经问过了石头家的管家,石头这暂时还不会回城里来,估计还得一个来月吧。”李白向云远解释道。
“唉,那这次看来是无法与石头见面了,下次等我回程再来此地的时候看是否有缘一见吧。”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对了,你什么时候走?”
“明天一早吧。”
“啊?这么快!”
“嗯,这次我出书院最长只有半年时间,这已经出门快两个月了后面还有很长一段路,然后加上回去的时候,确实不多。”
“那行,我们也不多留你,晚上给你送行!在客栈等着我就是。”
“好。”
几人说完云远就离开了书院。
而在李白院子的方华却没有走,“小白,我们要骗小远多久?”
李白苦笑道,“我也不知道。现在告诉了小远也只是徒增烦恼。”
“可小远他们不是已经是有修为在身的人了吗?我们两做不到的事,小远可能有办法呀。”
“方华。”李白严肃地对方华说,“这事你可不能这样想。那家人有多强的实力你也是知道的。小远是有修为在身,但那家人的水有多深谁都不知道。能在短短两年之内如此快地崛起,绝对不像我们表面看到这到简单,要是小远也被牵连受了影响......”
“唉,是呀。单单一个石头就让我们头大了,要是再加一个小远,我们就更没法了。”
“放心,就算现在做不了什么,等我明年入了书院,苦读几年,以后总有一天我会为石头讨回公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