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吧……当时买下那宅院的时候,她们都说那里灵气充沛,是平山镇最好的地方。等小姐得空下山来,还准备让修身养性呢……”
彩云仍心存侥幸,说完想到什么,忽眼睛一亮,质问陆安道:
“若真像你说的那样,贴了封条便能吸干灵气,除了这身份灵牌,岂不那些灵器,甚至灵石都会……”
说到这里,彩云莫名地心一慌,赶紧拿过包袱,摸出大大小小的各种灵匣一看,人当即木在原地。
原本数目不小的所有灵石,尽皆消散成渣灰。几样价值不菲的灵器灵宝,已然完全使唤不动……
“彩云姐姐,那啥,说真的,这事真不怪你!”
陆安笑了笑,帮她把包袱重新整理好,“一怪那群黑甲军士,不讲道义胡作非为,二怪那叫春燕的恶毒女人,仗势欺人阴险狡诈,三怪那王八蛋鸟鹦哥,磨磨唧唧不干人事。”
“呜呜呜呜……”
彩云干嚎几声,“陆公子怎么办,小姐她,虽说不一定会怪我。可是……我,我现在连眼泪都挤不出来……”
陆安憋着笑,轻轻揉了揉她脑袋,“还能怎么办,你身上总还有些金银之物吧,咱们去平山镇暂时待几天,等这里消息如何?”
“我身上原本还有些金银的……可上了玉京山,那些根本不值钱,也不顶用,便放灵山镇了。”
彩云欲哭无泪,哭笑不得地戳了戳陆安脑门,“都这样了陆公子还欺负人,我身上反正没钱,这几天赖定你了,你去哪里我去哪里!”
陆安先是一喜,后两手一摊,同样欲哭无泪道: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彩云妹妹,那啥,早在两天前,我就已经身无分文了……”
见彩云面容一僵,生怕她不信,陆安便将相国寺超度一事详述一遍,还说了自己进城去了玉香阁被骗,倒欠人家一笔巨款。
末了,陆安有些脸热道:
“说实话,上山来看我家兄长,除了真是来看他之外,我还准备……找他借些银钱暂度难关的。”
彩云直愣愣地望着陆安,听他说完,再也忍不住地大笑不止,后见陆安脸黑,更是又笑得前合后仰,差点背过气去。
“陆,陆公子啊,抱歉抱歉,实在是……哈哈哈哈,你咋能这么惨,比彩云还惨呢!”
“笑笑笑,笑你……瞄呢!”
被她感染,陆安也忍不住笑出了声。就在这时,不远处忽传来一阴阳怪气的声音:
“奸夫淫妇在平山镇待不下去,不速速滚出玉京山,反倒往中山镇来了。扪心自问,这种仙灵圣地,你们真的配来吗?”
陆安笑容一滞,扭头往山下看去,只见朱维正半躺在一具软藤椅上,由两名玄甲御林军一前一后抬着,正沿着山阶过来。后面还跟着两服色规整的小丫头,不是别人,正是那灵香和春燕。
先不回应,陆安散开神识,多看了那两名军士一眼,观其上下丹田,料定至少是筑基中期修为。
彩云同样听得清楚,愤而起身正要回怼,看到那两军士服色,一番咬牙切齿,生生又把含妈量极高的话语,憋了回去。
“肥猪被抬着去活剐,总是要嚎叫一番的。”
陆安站起身来,将彩云护在身后,直面最前那名军士,眼神毫不退让,“这位大哥杀过人,不一定宰过猪,等下要先放血,然后用开水烫。”
那军士先前远远看来,望气一番,认定陆安只是筑基初期修为,然这时与之对视,却不禁神魂俱颤。仿佛面前的这位年仅十八岁的年轻人,突然变成了金丹大能一样。
迅速收回神识,军士停住脚步,转头与身后军士对眼,遂戴上面盔,只装作没听见,准备抬着朱维正继续往前去。
“哎哎哎,有没有搞错,这小子刚才骂我,你们是耳朵聋了吗?”
朱维正够着坐正身子,愤愤不平道,“一位筑基初期的乡野修士,有什么好怕的?你们玄甲御林军,难道都是这种胆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