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阳瞥了一眼白素,未发一语,便示意张元鼎躺到床上,随后他坐到床边,把手放在张元鼎的小腹部,即修炼者所说的丹田之处,开始引导自身修炼的灵气灌入对方体内,运用自身深厚的修为施以治疗。
张元鼎的病情极度棘手,上次治疗之时韩阳几乎耗尽了所有力气,彼时尚且修为不足。如今修为已有了翻天覆地的进步,增强了数倍不止。因此此刻他毫不保留地倾注全力,加大治疗力度,只为尽早治愈张元鼎的顽疾,尽管如此,他并未感觉到丝毫轻松。
随着治疗时间的推移,韩阳体内的修为损耗日益加剧,疲惫不堪,但他依然咬牙坚持到底,让自身的灵气遍游张元鼎全身经脉,尤其对于那些主要病灶部位更是竭尽全力,不惜耗费全身修为,这一治便是长达两个多时辰。
治疗完毕,张元鼎面色恢复红润,气息粗重有力,精神焕发,一股久违的活力仿佛电流般激荡心间,令他惊喜万分。
待韩阳宣告治疗完成之际,张元鼎迫不及待地站起,在屋内来回踱步,甚至挥拳在空中演练了几下,又试着做了几组空手击打动作,脸上洋溢着满满的喜悦之情。
白素见状,也为丈夫的状态欣喜若狂,这么多年来,由于丈夫心脏病缠身,身体状况每况愈下,她的生活也如同守活寡一般。心脏疾病往往会波及人的生理机能,丈夫在这方面早已力不从心,长久以来她未曾真正满足过。
望着张元鼎容光焕发的模样,白素心中止不住地悸动。相比之下,刚刚全力以赴救治张元鼎的韩阳此刻却显得虚弱无力,苍白的脸色与张元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张元鼎情绪激荡片刻,目光落在榻上的韩阳,脸色瞬间转为愧疚之色,急切地迈步走向前去,忧虑地询问道:“韩师弟,可还有不适之处?”
清虚仙子白素也同样焦虑不已,身形如幻影般疾掠至韩阳身前,柔荑轻触其额,语气中满是关切:“韩师兄,可有何不适?需不需要唤来丹药师相助?”
韩阳微显疲态地微笑摇头,嗓音虚弱地道:“无妨,我自己便是炼丹师,只需稍作调息便能恢复,实在是太过劳累所致。” 张元鼎瞥见韩阳此刻的状态,心知在他为自己疗伤之前,韩阳曾是生机勃勃,而此刻却显得萎靡不振,由此可知韩阳在救治自己时付出了何等巨大的精力。
他忙对白素吩咐道:“你速去为韩师弟炖煮一份灵牛乳。”
白素应诺一声,旋即匆匆离去。
张元鼎深深吸一口气,对韩阳连声道谢,而后者只是淡然一笑,并无过多言语之力。
见状,张元鼎赶忙言道:“韩师弟,你且安心修养,万事无需挂怀,在此如同在你自己洞府一般。”
说着,张元鼎便缓缓退出房间,轻轻掩上门扉。此时,白素正在外厅以天地灵气温润着为韩阳准备的灵牛乳,动作娴熟而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