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薇拉疑惑道,“你可以对他说‘不"的。”
“后来在餐会上,我感觉除了矮一些,壮实了一些其他地方都还不错。”纳迪亚诚实地向薇拉转达她对林义龙的观感。
“那种俱乐部的会员能有什么好种。”薇拉提出了她的疑问。
“能看得出来,他也是第一次去光临那里,要不然也不会紧张得在参会中把葡萄汁和香槟酒的杯子弄混了。”纳迪亚对薇拉的询问无一不答。
“那时候到我那里为什么会那样?”薇拉从纳迪亚的只言片语中,“也许在酒会弄错杯子只是一个社交掩饰。()
”
“到你那里摆出那副神情才是掩饰。”纳迪亚说道,“不知道他是从哪里获得我们的资料的,但在这么短时间就能清清楚楚地调查到我们的情况,就凭这能力,我们就没法摆脱。我能感觉得出来,他不是一个坏人。”
“姐姐你又没恋爱过,你怎么知道。”薇拉忍受不了姐姐纳迪亚固执的判断,嘀咕道。
“就算不是坏人,那住得酒店,你放在床边的电话还有刚刚结算过的信用卡总是真的吧。我最近突然领悟到,我们学习拼搏没指望自己能做出什么影响人类世界大的成就,只不过让自己过得好一点。如果恰好在面前出现这样了能够让自己生活好一点的男人,为什么要拒绝?”纳迪亚接下了薇拉话茬,反问道。经历过这几天,她仔细反思了自己的生活,做出了这样的感悟宣言。
“我们是要追求更好的生活,这没错。”薇拉还是有些不服,“但我们追求的不是独立,自主,有尊严的生活么?”
“没有错,但处于人类世界,总是动态平衡的,充满了妥协。”纳迪亚搂着妹妹的头,“倘若不是这样,我们为什么要来伦敦上大学?不如去西伯利亚找一个荒凉的地方,更能独立自主有尊严地生活。话又说回来,假如我们真的这么做了,那么这个目标就完全没有意义。只有一个人的世界谈不到独立、自主和尊严。”
薇拉反复咀嚼着姐姐纳迪亚的话,她仍然十分抗拒的内心松动了。
她想以后通过努力的工作把欠林义龙的这份恩泽了结掉,变成清清白白的债务债权人的关系。经过姐姐纳迪亚的一番分析,自己除了甘愿受林义龙支配好像没有其他等价偿还这份人情的办法。姐姐纳迪亚和自己来伦敦上大学就是为了实现自己有尊严的生活的理想。现在大学资格确实保住了,却把自己的理想和梦想乃至于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了林义龙。
第二天早上,纳迪亚和薇拉一起出现在了酒店的餐厅中就餐,薇拉面无表情机械地只用左手的叉子往自己送食物,右手一只紧握着林义龙给她的那张信用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