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梦洁的双手紧紧捏住软篷篷的裙摆，仿佛说出刚刚的话花费了她很大的勇气。
一旁，其他两位女同学都没有说话，她们在刚刚的一瞬间就开启了吃瓜模式，生怕自己插嘴打断了即将到来的瓜。
“怎么？你不是在老马手下工作吗？”陆言微微挑眉，对她也稍微产生了些兴趣，想知道为什么她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陆总……我大学读的是视觉设计专业，毕业后也想找个符合专业的工作……”钟梦洁低着头，不太敢直视陆言的眼睛，完全没了最开始见面时自带的自来熟气场。
她继续说道：“当时校招，我看到他这个[马艺文化传播有限公司]，简介写的是：‘负责平面设计、空间设计、广告工程、活动策划，打造品牌战略、高端战略’，就感觉非常厉害。”
“我发了简介之后，一下子就通过了他的招聘，然后稀里糊涂就签了三方协议。”
“我当时还以为是自己很优秀……”
说到这里，些许泪滴已经在钟梦洁的眼眶里打转，夏星语见状赶紧轻轻抚摸自己好友的后背以示安慰。
吞咽了一下口水，压下沮丧的情绪，钟梦洁继续说道：“后来，过去了公司一看才发现，他那里就是一个打印广告牌的小作坊，根本没有任何策划设计的业务！”
“而且，他的公司每天晚上都要加班到像今天这么晚，工作环境也很差。他都是老板了还浑身油污，他的员工肯定更糟糕了……”
“但是三方已经签了，我要是再找别的工作，就得交5000块钱的违约金。”
“还有两个月就要过去入职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5000元的违约金对我来说不是小数目，而且更重要的是，被他拖了那么久，现在已经没有符合我专业的工作可以选择了……”
晶莹的泪滴最终还是没有忍住，顺着脸颊滴落了下来。
就在钟梦洁讲完自己故事的同时，“叮咚——”一声，她们身旁的电梯抵达了楼层。
直到电梯门因为到达了设置的时间而自动关闭，也没有一个人进入电梯。
六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陆言的脸，期待他的回答。
在场的三位女生都算得上是颜值佼佼者，陆言被他们的目光盯得脸颊有点发烫。
“咳咳……”他思考了一下，说道，“那你为什么判断我这里不是小作坊？你应该知道，这家公司只有我和星语两个人。”
“因为我相信小语的选择，她那么坚定地支持你，一定不会错的。”没有片刻的犹豫，钟梦洁说出了她心里的答案。
这一番话，说得陆言和夏星语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见陆言陷入了沉默，一直在旁边吃瓜的夏星语开口想要说些什么：“言哥……”
但是却被陆言挥了挥手打断。
一方面，公司现在处于经济困难时期，而另一方面，夏星语好友正面临困境。
这个时候，从她立场来看，一定是两头为难吧。
内心已经陷入纠结了，就不能再让她做出为难的举动。
在众人的注视中，陆言走到电梯旁按下按钮，然后说道：“既然这样，明天你还到这里来，我亲自面试你。”
“谢谢陆总！”听到这里，钟梦洁破涕为笑，立刻做了一个很标准的90°鞠躬，洛丽塔小裙子也因为猛烈的弯腰而一蹦一蹦的。
面对钟梦洁的鞠躬道谢，陆言默默收下，心里却是另一副想法。
我还正想招人呢，系统发布的任务奖励会与公司员工人数挂钩，要是你早点来，系统每周就给我三万的资金了！
而且我可不是随便招人的啊，夏星语的朋友，就相当于是被夏星语已经筛选过一轮。
陆言一边这么想着，一边走出了万银大厦，目送着夏星语和钟梦洁互相挽着手，走进了地铁站。
正当他也打算返回自己的出租屋时，一回头却看见那个运动风穿搭的女生还站在大楼门口，没有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