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家虽然是怀古城第一世家,但却是偏安一隅,对于外界的消息不太放在心上;吕东瀚闻言赶忙问道:“这新觉教是个什么教派,竟值得官府如此兴师动众?”
不待王天祥开口,何金明解释道:“这新觉教何某倒是有所耳闻。据说在南域查处了新觉教一下属势力据点,便藏匿了数额巨大的官银;而且一实力不下于我们几家的一个商贾巨擘亦是此教成员;还有什么血剑门,在江湖上也算是二流的门派了,也是跟这新觉教牵扯颇深。”
吕东瀚跟孟凡西闻言皆是震惊不已,没想到这新觉教的势力竟然如此庞大;现在更是将手伸到了这西疆怀古城,其实力可见一斑。
孟凡西思虑片刻后,有些担忧道:“若当真如何兄所言,这新觉教又岂是我等能够抗衡的?”吕东瀚跟何金明亦是十分好奇,不知道上官弘会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面对此等庞然大物,即便是有些顾虑也是人之常情,毕竟他们的决定关系着整个家族;上官弘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而后解释道:“新觉教虽然势大,但再如何也是无法跟我们整个华夏抗衡。而且我们此番要对付的也不是新觉教,而是沈家。新觉教还不至于因为他们,便将好不容易隐藏的势力暴露出来。那血剑门在当地也称得上一方霸主,最后还不是被逼逃窜他处,隐藏起来。”
王天祥赶忙附和道:“诸位大可放心,此事我会知会都督那边,他应该也会对此事很感兴趣;若是能收拾了沈家,揪出新觉教的线索,我等亦是大功一件。更何况这怀古城还有大儒跟陆老坐镇,何须惧怕那些宵小!”
吕东瀚闻言点点头,朗声道:“此事我吕家应了,莫要说此事还牵扯家国大义;单是这沈家,我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若非忌惮法家一脉在怀古城势大,岂能容得他们嚣张到现在!”而后转头看向何金明跟孟凡西,笑道:“你们俩千万别说心里没这么想过!难得苑首将我等聚拢到一起,此番我们也不用再互相忌惮;此时再不出手,还要等到何时?”
何招财点点头道:“吕兄说得不错。沈家背靠新觉教,若是任由他发展下去,我等的处境只会更加艰难,到时候再想收拾他们,我们也将付出更大的代价!”
孟凡西自然也分得清个中利弊,怎会有什么异议。既然已经有了决断,众人也不再拖沓,转眼就开始商议具体的计划。
有了这几家出头,收拾沈家不在话下;更为痛疼的是王天祥。法家一脉在怀古各级府衙根深蒂固,想要剪除他们不是一两日之功,只得循序渐进。
怀古学苑法家一脉,虽然可以说是沈家独大,但也不是所有法家先生跟学生都是沈家之人;反而这些人是最为痛恨沈家的,早就苦沈家久矣。上官弘之前还多有忌惮,现在算是已经撕破脸;现在他既有王天祥跟各大家族的支持,还有大儒跟老陆坐镇学苑,自然不用再有所顾忌,直接以铁腕治之。
晌午,一张通知便是贴遍怀古学院。原法家一脉主事沈长江被降职,而且责令其回家反省;新任主事由商正取而代之。其实,商正是现在怀古法家一脉最受爱戴尊敬的先生,只可惜不是出自沈家一脉,才一直被打压。各家学生皆是欢欣雀跃,当然法家一脉更甚。沈家一脉的先生跟沈须惟几个沈家子弟则只能苦着一张脸接受现实,不敢再有什么出格的举动。
虽然一开始商正肯定会遇到沈家一脉的刁难,但有着上官弘的支持,重整法家一脉也不过是需要些时间罢了。
不过半月的时间,在怀古几大家族的围剿之下,沈家可谓是伤亡惨重,一应经营惨淡无比,几乎是断了大部分的营收。沈家为了不再激起众怒,也为了节省开支,停掉了大部分的业务;但终究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一时半会儿还未能动摇沈家的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