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苑首你们怎么来了?”张六安赶忙上前道。何招财三人也赶忙过来见礼。韩继愈二人此时哪有心情搭理三人,急道:“书呢?赶紧拿过来给我们看看!”四人赶忙将手中的书递给二人。
二人稍稍浏览了一遍,相视一笑。韩继愈激动道:“华夏大兴,我文道接续,必将重新崛起!”上官弘点点头,而后赶忙道:“这藏书阁以后就麻烦老韩你了!”韩继愈闻言却是笑道:“哈哈,你现在就是想撵我都撵不走了!”众人闻言皆是开怀一笑。
“这选拔学生进入藏书阁之事,老韩你觉得......”上官弘有些为难道。韩继愈沉思片刻,缓缓道:“若是以前多选一些进来倒也无妨,但现在......这四本书可称得上国之重器,法不可轻传,这人选定要更谨慎些。”
上官弘思量再三,悠悠道:“看来此事只能私下进行了;谨慎起见,只能先选一些家世清白,悟性、心性俱佳之人。”韩继愈闻言附和道:“如此甚好。悟性固然重要,但人品没有保障,日后未必能成为国之栋梁,反倒成为祸患。”
二人稍微交流了一下,韩继愈看向张六安,好奇道:“为何没有去尝试修习《仓颉真论》,反而在研究这《归藏》?”张六安回道:“学生总感觉对道家一脉的东西有些熟悉,所以想看看对我恢复记忆有没有帮助。而且以学生现在的心态,恐怕也不适合急于修炼。”上官弘跟韩继愈闻言点点头,也不再多言;而后两人一起抄录、参悟《仓颉真论》,将另外三本书还给几人,只有王寒池一脸无奈。
上官弘见状摇头笑道:“你这臭小子,身在不中不知福,还不赶紧过来;大儒在一旁指点修炼,别人求都求不来!”王寒池赶忙凑到二人身前,一脸谄媚。墨千机本就对医家一脉不感兴趣,闻言,赶忙放下手中《黄帝内经》也是凑了过去。
“先天为宇,《连山易》讲的是万物与空间的关系;后天为宙,《周易》讲的是万物与时间的关系;而这《归藏》讲的是世间万物的本质;三易合一应当才是完整的道!我亦是万物的一部分,是不是也属于这道......难道修道的终点便是成为道?”张六安眉头紧皱,暗自思忖。
何招财则是自顾自地在一旁研究《阴符经》,一边研读,一边用纸笔去临摹一道道符篆,体会其中真意。
“家主,您让我注意的那人今日离开怀古城,往东去了;走得极为匆忙,看样子是有什么急事。”一青衣人说道。沈长河点点头,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青衣人闻言,施礼而退。
沈长河看向旁边的沈泰岳,不解道:“爹,你当真觉得藏书阁的老陆,就是当日夜闯我沈家之人?我怎么看,他也不过是个普通人啊?”
沈泰岳抚须笑道:“静冰跟须惟二人虽然行事张扬,但却也未得罪过其他几家;即便是他们看不惯沈家,也还不至于为了这点事与我沈家结怨。那人当日明显就是为了学苑之事而来,我猜测他应该就是学苑之人。而学苑之中,就只有这老陆我们不清楚他的底细。若是之前我只有三成把握,现在倒是更加验证了我的想法;当日之人八成就是这老陆!”
沈长河不解道:“不知为何爹如此笃定?”沈泰岳闻言道:“若只是一个普通的藏书阁杂工,为何这么多年不见其子女亲眷?若他只是一孤老,此番又是因何离去?怀古学苑有什么事需要他去办,又怎么会轮到他去办?”
沈长河思忖片刻道:“父亲说得有道理,只是......”沈泰岳也不待沈长河把话说完,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悠悠道:“其实想要知道答案很简单,一试便知!”沈长河闻言恍然道:“父亲的意思是......”两人相视一笑。沈长河有些激动道:“我明日便安排人,让他们伺机在学苑试探一二;若是这人不出现......哈哈哈!”沈泰岳闻言点点头。
不觉间已经是傍晚,韩继愈起身来到张六安身前,见其一脸困惑,赶忙问道:“六安,可是遇到什么理解不了的地方,不妨说与我听听;我虽非道家一脉,但到了我这个境界亦可触类旁通,或许可以帮你解惑一二。”众人亦是投来好奇的目光。
张六安回过神,赶忙道:“谢谢先生!学生的确有一事不解。您觉得这修道的终点是什么呢?是成为道,与他一样亘古长存么?”
韩继愈闻言朗声笑道:“修道自然不是为了成为道,而是为了更好地了解它,运用它,超脱于他。我们所言的成道,非是成为‘道’;而是以道成就己身,不再被它束缚。若当真修成了“道”,那与这世间草木顽石何异?”张六安闻言恍然大悟,笑道:“学生明白了,先人着就三易是为了让我等更加了解‘道’,为了让我们挣脱天之道,而后才有能力追寻自己心中之道!修天之道只是开始,修心之道才是终点。”
韩继愈闻言欣慰一笑,其余几人也是似有所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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