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招财三人见一脸颓唐的张六安,赶忙打听一番;张六安觉得此事并非三人能够解决,即便是知道了,也只能是徒增烦恼;更何况前路未知,他也不想把三人牵扯进来。于是便扯了个谎,说是因为研究典籍陷入瓶颈;几人也不疑有他。
夜半时分,沈家大院之内兀地出现一身着黑袍头戴斗笠之人。府中护卫见状赶忙上前将人围在当中,沉声喝道:“你是何人,胆敢夜闯沈府!”只见那人不置可否地摇摇头,道:“去把你们家主叫来,我与他有事要说。”
护卫们闻言不禁一怔,他们何曾见过有人胆敢在沈府如此嚣张;为首之人冷声道:“先把他拿下,再交给姥爷定夺!”言罢,提起手中哨棒便是冲了上去;一众护卫见状,皆是准备动手。
那黑袍人见状,只是随意一挥手;一阵罡风掠过,护卫们只觉脚下一轻,便栽倒在地。黑袍人又接着道:“我不是来闹事的,但若是有不开眼之人,我也不介意出手教训一番!”护卫们皆是骇然,他们哪里见到过这种神仙手段;护卫为首之人,知道此人不是他们能对付的,赶忙道:“你们将他看住,我去通知老爷。”言罢,转身便跑开了。
不多时,一身着亵衣,裹着件袍子的中年人缓步而来;然后对着护卫们摆摆手,道:“你们都下去吧。”言罢,见一众护卫如蒙大赦,齐齐退走;不禁摇摇头,而后接着道:“不知阁下夜闯沈府,找我有何贵干?”
黑袍人闻言却是并未回应,而是自顾自地说道:“来都来了,又何必藏头露尾?”高墙外一老者闻言一怔,而后缓缓来到院中,悠悠道:“没想到这怀古城之中竟还有阁下这样的高手!”
黑袍人却是抚须而笑,道:“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中年人闻言刚欲开口呵斥,却是被老者打断,而后说道:“不知阁下此番前来所为何事?”黑袍人也不废话,沉声道:“小孩子们的事情,他们自己解决;学苑发生的事情,学苑来处理,若是你们胆敢参与其中,那就不要怪我不留情面了。也提醒一下学苑里法家一脉的人,让他们收敛些,这怀古学苑不是你沈家的,更不是法家一脉的。”
老者闻言不禁莞尔一笑,道:“不知阁下代表何人,又凭什么警告我沈家呢?”黑袍人闻言摇摇头道:“就凭这个!”言罢看似轻飘飘地拍出一掌,老者刚欲闪避,却发现这空间仿佛被凝固,自己调动全身修为亦是动弹不得;而后只觉得胸口巨震,猛地吐出一口鲜血。黑袍人见状,不置可否道:“这是你自找到,莫要怪我。”
言罢脚踏虚空,飘然而去。
中年人周身禁锢被解除,赶忙上前,焦急道:“父亲,你怎么样了?”老者平复了一下体内激荡的真气,摆摆手道:“无妨,修养个十天半月就好了。”而后眉头紧锁,接着道:“长河,是不是须惟跟静冰在学苑又惹事了,招惹了什么不该招惹的人?”
沈长河思虑片刻道:“难不成是他?”老者闻言忙问道:“你说的人是谁?”沈长河回道:“新晋大儒韩继愈!”
老者闻言却是摇摇头,道:“我从那黑袍人的规则之力中感受到一丝道家奇门的意味,绝非什么大儒。没想到,这怀古城之中竟还隐藏着此等高手!”
沈长河忙问道:“爹,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老者思忖片刻道:“他此番前来应该只是为了震慑一番,并非要打压沈家;你且先约束好须惟跟静冰,别让她们再惹出什么乱子;让法家一脉那些人也收敛些,行事不要太过张扬。如今他在暗我们在明,只能从长计议;待得查清此人底细,才好应对。”沈长河点点头,而后赶忙将老者扶回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