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继愈见上官弘待他终于是回到往常,不禁爽朗一笑。上官弘无奈地摇摇头,接着道:“学苑中儒家一脉的先生最多,授课内容也各有侧重;此前,即便是先生的水平有些差别,学生大多也会根据自己的偏好方向选择;这样一来,每个人的学生也都差不了许多。但是你就不一样了,大儒授课,莫要说这些学生,即便是我也会做出一样的选择。”上官弘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韩继愈闻言点点头,却是陷入沉思,不知该如何回应。
张六安听见二人的谈话若有所思,想开口却又觉得有失礼数;正在他犹豫不决之时,韩继愈看向张六安道:“可是有什么想法,不妨说来听听。”
张六安赶忙道:“先生身为大儒自然会引得所有儒家弟子前来听课,但学生觉得即便是先生授课也不可能面面俱到,也无法照顾到每个学生的进境,更无法为所有学生解惑。先生何不将授课内容教与其他先生,他们学会了,自然也可以为其他学生答疑解惑。这样即分担了先生的压力,也不至于让其他先生无学生可教。待到先生真正了解了这些学生,再从中挑选一些愿意跟随您,也适合跟随您学习的人就可以了。只是不知那些先生是否会觉得为难,还有就是辛苦了先生。”
闻言,上官弘跟韩继愈莞尔一笑。上官弘激动道:“没想到你才来第一天就给老夫解决了一个难题,那些先生若是知晓大儒能给他们单独授课,恐怕高兴还来不及呢。若是当真有人觉得为难,大可不去听;到时候学生跑光了也怪不得老夫,哈哈哈!”
韩继愈闻言笑道:“你这老家伙倒是把自己撇得干净,你就不怕我不同意么?哈哈哈!”韩继愈自然是开玩笑罢了,不过是每月多教授几节课,对于一个大儒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
一行人来到宿舍区,一间间房舍鳞次栉比,整齐排列;四周树木林立,十分清幽。来到院落前,一个女先生缓步而来,而后带着一众女学生去往后院的女子宿舍;剩下的人则是一同前往男子的宿舍。
走进一间房舍,里面有四个房间,每个房间有四个床位,四张小桌椅,四个柜子;虽算不上多宽敞,但也算干净整洁。在上官弘跟宿管先生的安排之下,众人很快就选好了自己的宿舍。现在是授课时间,屋内自然也没有人,跟什么样的人同处一室,只能听天由命了。
安排好了住所,上官弘便带着众人熟悉学苑的环境。这些乡下来的学生,自然是见到什么都觉得好奇,时不时地七嘴八舌的讨论着;一间间教室内传出朗朗读书声,有不少都是他们闻所未闻的内容。一想到自己将要在这里学习,便激动不已。当然张六安是个例外,虽然也有几分好奇,但却打心底觉得没什么值得惊讶的。
转眼已是晌午,不少人的肚子已是咕咕作响。上官弘见状,赶忙带领众人来到饭堂,介绍道:“我已经提前做好了安排,凡事卧龙镇过来的学生,这个区域所有餐食管饱,而且不收取任何费用。这里虽然不比其他各区域的餐食,但也应该跟你们平时在家里吃的差不多。当然,如果你们偶尔想改善一下伙食,也可以去其他区域购买;只不过价格也只能跟其他学生一视同仁了。”
上官弘的话倒是有些谦虚了,其实这免费餐食已经是比卧龙镇大多数家庭要好了;而额外购买的菜品没有给他们提供照顾,众人也都理解,韩继愈满意地点点头。
众人打好饭菜,在一个角落里落座,而后大快朵颐起来。不多时,怀古学苑的午餐时间到了。数不清的学生蜂拥而至,那场面已经不能用单纯的壮观来形容了,那是相当壮观!未过多久,不少学生发现了张六安一行人的存在,于是向他们投来好奇的目光;然后三五成群地坐在一起,一边吃饭,一边小声议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