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尚志坐在书房里,正看一本书一一《黑水洲志》。
从小服侍他生活起居的计香,端着一壶灵茶,两只口杯,进来搁在他右手边。
站立在那里,欲言又止。
“计香,何事?”谢尚志微笑问道。
“三少爷,你知道了吗?”计香说话,没头没脑的。
“知道什么?”
“李小姐欲与三少爷比武的事。”
李婉仪尚未娶进门,当然是李小姐。
“听说了啊。”
“三少爷,你不生气?”
“生气什么?”
“李小姐是你未过门的平妻,岂可向你挑战?夫为妻纲,夫为君,妻为臣,臣岂可逆君?”
“哈哈,既未过门,还不是夫妻,哪有这个讲究?”
“但老爷确定的婚约,李家也是认可的,焉能以过门与否论?”
“伯爵府有能力制约人家么?”
“朝廷司法可依,有婚书为凭,如何不能制约?”
“大商靠什么立国?”
“武力。”
“这不清楚了么?武力为尊!伯爵府不足以慑服,如此而已。”
“他李家不过是男爵之家,也没有什么武力吧?”
“人家不是拜入星月宫了么?有靠山了啊。”
“那李小姐不是说与三少爷比武么,她天资好,三少爷也不差,她焉能胜过三少爷?为何她又要挑战三少爷?”
“她不敌我,不代表星月宫不帮忙胜我!”
“那如何是好?”
“婚姻之事,虽是父母作主,但亦需个人自愿,否则勉强而为,有什么意思?”
“三少爷,你不在乎?”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他朝我若为武帝,直上青天傲云端!”
“好一个直上青天傲云端!”窗外天空中传来一声喝采。
“前辈光临,蓬筚生辉!请降临陋室,由小子奉茶!”谢尚志起身弯腰,恭敬为礼。
一道身影,晃然一动。一个外表仿若五十如许的青袍人已立在室内。
谢尚志拎壶倒茶,双手奉上,说:“前辈请用此粗茶。”
“不必多礼!小子,你心气颇高啊。”
“前辈见笑了。尘世一游,必倾力拼搏,武帝焉有种?”
“武帝焉有种!小子,老夫佩服!”
“前辈光临,有何见教?”谢尚志转移话题。
“星月宫有武王前来,我皇室岂可不对等接待?”
“前辈可保公平比武?”尚志问他。
“不能,老夫只能保证星月宫武王不出手,但她们的武侯过来,老夫不好以大欺小。”
“前辈,星月宫武侯若插手,不也是以大欺我么?”
“小子,你也是武侯,不过初阶罢了,与她们同阶,不算她们以大欺小,她们是女人,而你是男子!”
“前辈,星月宫来人不只武侯初阶罢?”
“一高一巅峰。”
“前辈,中阶武侯,小子勉强应付,高阶以上,我如何敌之?”
“那是你的事。”
“前辈!”
“她们又不杀你,你怕什么?你刚才不是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么?”
“女人的牙尖嘴利,前辈不闻乎?”
“小子自求多福吧。”
“前辈贵姓大名?司何职事?”
“老夫汤无语,朝廷客卿。”
“汤前辈,武侯称王,如何做?”
“元力化真元,全身如真元
悟得此中意,即可凌云飞”
“谢前辈!”
“小子,你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