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您能不能驾驶客机呢?”问出这个问题的乘务长自己都觉得自己很是荒谬。
飞机和车辆一样,没有接受过相关培训是没办法保证驾驶安全的,而且飞机在这方面的门槛会更高,因为车辆至少内部布局是差不多的,但飞机不是。
就比如战斗机,哪怕只是差了一个型号,驾驶舱的布局都是不一样的,操作步骤也是不一样的。
更何况,如今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位开战斗机的飞行员,战斗机和客机抛却都是飞机以外,已经完全算得上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东西了。
“别担心,我会,我还有证。”许言温和的回答令在场的几位机组人员几乎是立刻喜极而泣。
乘务长红着眼眶,感激地道,“谢谢,幸好有你在,不然这上百名乘客该怎么办啊......”
“我和你一起。”凌司泽握紧了许言的手。
许言这才发现这小蝴蝶不知何时居然牵住了他的手,两人这姿态颇有些暧昧了,于是他不着痕迹地将手抽了出来,严词拒绝了他,“不行。”
凌司泽捏紧了手指,“我可以的。”
“不可以。”许言再次拒绝,一边接过空姐递过来的氧气面罩和氧气袋,一边语速极快地接着道,“现在是十二月,我们目前的高度至少都在8000米以上,你身体承受不住。”
许言说的是事实,凌司泽就算再强悍,他的身体依旧是一名omega,哪怕他再怎么锻炼,身体素质和alpha依旧有着无法逾越的巨大鸿沟。
他是可以凭借顽强的意志在万米高空的风压和低温下坚持住,但他的身体在这之后一定会受到严重的损伤。
可是...哪怕是alpha在这样的环境下也一定会受伤啊。
在万米高空开时速为900公里的敞篷客机,但凡是个人都顶不住。
也由此可以推断,受了伤的副驾能撑到现在还保持清醒,意志力有多么顽强。
凌司泽还想开口说些什么,但被许言给打断了,他语气十分严肃,“客舱里还有两个歹徒,我们尚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的歹徒隐藏,你必须留在客舱里以防万一。”
凌司泽只好点头,时间紧迫,副驾随时都可能坚持不住,更何况许言说的是对的,他不能再耽误时间和许言争论。
在乘务长将机长的伤口大致处理好后,凌司泽帮着将机长抬到了工作舱之中,而后许言便将隔断舱的舱门立刻关上,只留他一人在其中。
凌司泽抿紧了唇,而后站起身走向客舱,去帮客舱的空警维持客舱的秩序。
他相信许言一定能安全带着所有人落地,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解决许言的后顾之忧。
穿戴好防护的许言深吸了口气,一把拉开了驾驶舱的门,顿时剧烈地狂风差点就将他吹飞起来,幸好他做好了充足的准备,这才稳住了身形。
艰难地抓着一切可以借力的东西走到了已经空了的主驾驶位坐下,系好了安全带。
许言转头看向手臂一片猩红,裸露出的皮肤都被冻成了紫色的副驾,目视着大致检查了一下他的氧气面罩情况还有伤势,在通讯频道里对他喊道,“你还行吗?”
数秒之后,副驾才艰难地用颤抖的声音回答,“行。”
两人说话期间,手上的动作没有停顿,哪怕手指已经被冻得无比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