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太医!你这法子到底行不行啊!怎么这都三天了,公主还未苏醒啊!”
“再观察观察…”
“唰————”
有光?
岳清昭清冷却又不失俊美的面庞轻轻抽动,
“公主?公主!”
一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缓缓展开,
这是哪里,我死了么?
“昭儿?昭儿!你现在怎么样啊?哪里不舒服?”
视线下移,
“父…皇…”
声音有些沙哑,眼眶却在不自觉间通红。
霎时间,眼泪夺眶而出。
“父皇!呜呜呜!…”
岳清昭猛地坐起,一把搂住庆帝,
“咳咳咳!…”
庆帝轻轻摩挲着昭儿的后背,
“这是怎么了?身体可还有不适啊?”
“呜呜呜…”
岳清昭只是哭着摇头,积攒多年的委屈在一瞬间喷涌而出。
“好了好了,不哭了”
“呜呜呜…死了能见到父皇,也算是值了…”
“公主说什么胡话呢!”
昭儿闻声抬起头,才发现了床边的另一人。
“锁儿?”
“公主福大命大,才不会呢!这不是好好的?快呸呸呸…”
锁儿一边说,一边拍着床板。
岳清昭止住哭声,愣愣地看着一旁认真的小丫鬟。
片刻,紧紧抱住面前的两人,再一次放声痛哭,
“呜呜呜啊啊啊…锁儿你怎么也…呜呜…呜呜呜…”
岳清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两人被她搂的实在受不了,勉强撑出一个空隙,锁儿伸出手,附上清昭的额头喃喃,
“傅太医,公主只是坠马,不至于把脑子摔坏叭?”
“呜呜呜…怎么会没事呢…呜呜…等一下!”
岳清昭终于捕捉到了关键词,
“你说,坠马???”
“对啊!公主不是在围猎的时候意外坠马嘛?”
“还是说!是有人故意陷害?!”
“围猎???”
愣了片刻,岳清昭一把推开二人,走到铜镜前,看着眼前圆润又稚嫩的自己,瞪圆了眼睛,想看出些什么。
“公…主?”
锁儿小心翼翼地走到岳清昭身后,
“现在是什么什么年号?!”
锁儿被吓得一激灵
“永,永,永庆啊”
“永庆多少年!”
“额…54年”
岳清昭的心脏在此刻都漏了半拍。
永庆五十四年……
十年一度的三国围猎正在南庆激烈进行中,届时,北戎,东芜,南庆(被问为什么是三国,问就是我南庆把西边儿吞了)将派出各国最优秀的猎手侠客前来参赛。而我苦练十年,就是为了能在十四岁时,在围猎场上一展我南庆风采。可谁知世事总不尽人意,还未上场,自己的马便开始拉肚子,怎么都不可能移步。洛家二公子洛裕将其战马逐日赠予我参赛,而我却因与马配合不当,在途中意外坠马,丧失了比赛资格…
“昭儿?昭…儿?”
“不要难过,也不要自责。你身为一员女将,仅过半场就获得了五鹰二熊的好成绩,就算不参加下半场,此成绩亦位于三甲之列!父皇很为你感到骄傲啊!”
“嗯…”
“这次你就先好好养伤,等到下次围猎再一展雄姿,好不好?”
“嗯…”
“看你没事,父皇就放心了。”
“你也是知道的,你内个笨兄长,连个褶子都批不好!朕要去帮他了。”
说着,父皇揉了揉岳清昭软软的头发。
“锁儿,公主若有什么不适,你要第一时间通知人去养心殿喊我。”
“是,陛下。”
“好好养伤。”
说叭,陛下便拂袖离去。
父皇,锁儿,永庆五十四…记忆在岳清昭的脑海中翻滚,涌现。
直到风拂过屋前的古槐,美好落了一地,莎莎作响。
我,岳清昭,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