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无人胆敢前阻止李建国教训贾张氏……
“呸!老东西,你还敢乱骂人是不是?小心我也给你一顿好打!”
李建国恶狠狠地咆哮着,此时的贾张氏已被他打得面目全非。
秦淮茹紧紧护住棒梗,害怕李建国会对他们采取进一步行动,比如报警。
秦淮茹,别再哭了。
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有什么用,我又没对你做什么。
李建国满面讥讽,并改变了主意。报警这种做法太简单,把棒梗送去少年管教所未免太便宜他。况且新建炼钢厂正缺人手,倒不如让他去搬石头吃点苦头。
“秦淮茹,你知道棒梗究竟偷走了什么吗?”
“我耗费半个多月心血绘制的图纸不见了。”
“如果你不想报警的话,可以,但是有条件。”
“必须赔偿我五百块钱。”
李建国决定慢慢整治这些不懂得感恩图报之人,让他们就这样死去实在是太便宜他们了。
而这五百块钱对于贾家来说,无疑是天文数字。
秦淮茹每个月仅有的二十七块五毛工钱,不仅要养活一家六口人,还要依赖这份微薄的收入支付家庭日常开销。连每个家庭成员每月五块钱的生活补贴都不够用,大人小孩的衣服鞋子,加水电费以及每月付给贾张氏三块钱的养老金。贾家始终处于收支不平衡的状态,秦淮茹的工资从未有过结余。
而现在却要求她赔偿五百块钱,无异于逼迫她走向绝境。
“你说的那个图纸我可没见过。”
“我只是拿了一些吃的而已!”
棒梗满脸愤懑不平,的确,他偷走了几块肉和一袋面包,但他不明白为何要为此赔偿五百大洋。
“你既然承认了,那就说清楚,赔钱还是去派出所?”对方毫不留情地质问。
“那份图纸至关重要,一旦遗失便需重新设计,这样一来必然影响到轧钢厂的工程进度。”
“看来棒梗短期内恐怕难以脱身了。”听到这话,秦淮茹立刻慌作一团,急切地在棒梗身搜寻着那张图纸。
“五——百——块!”数额一出,犹如晴天霹雳,让贾张氏瞬间眼前一黑,直挺挺地晕倒在地。
“贾张氏被惊骇至极,已然昏迷过去!”阎埠贵见状,浑身颤抖,不敢相信棒梗竟胆大包天地盗走工程师的设计图纸。
“赔偿五百块,哎哟喂,这小子怕是要勒紧裤腰带,不吃不喝攒好些年头才行呐。”
棒梗惊恐万分,紧紧依偎在秦淮茹身边号啕大哭。一提及其将被送往少年感化院待数载,更是吓得裤子湿了一片。
“嘿,你们瞧,棒梗吓得尿裤子了!”刘光福高声嚷道。
阎解旷随之附和,拍手大笑。作为同窗好友,他们打算把这个笑话在校内广为传播。
“秦淮茹,为了孩子的未来,还是认栽赔钱吧。要是棒梗真进了牢狱,这辈子就算是毁了。”
“往后谁还敢雇佣他干活?恐怕连个媳妇儿都娶不了。”
易中海面容憔悴,不愿再涉足此事。他只想尽早摆脱这场烦人事端。
“该死的贾张氏,没事找什么李建国的茬!难道不知人家现如今已是位颇有实权的七级工程师了吗!”
易中海原本想替贾家撑腰,不料却反把自己牵扯进来,不由得懊恼不已,深怕李建国会在厂里领导面前诋毁他。
时下的李建国身份显赫,话语颇具分量。只需寥寥几句,足以让他颜面扫地,沦落到打扫厕所的命运。
“易大爷,我真的没有赔偿的能力哪。”
“您也知道,我一个月仅挣二十七块五毛的微薄薪水,既要奉养婆母,又要照顾瘫痪的夫君,还要养育三个嗷嗷待哺的孩子。”
“我这日子过得是水深火热,实在不容易啊。”
秦淮茹说着,泪水夺眶而出,这眼泪对她而言就是最犀利的武器。每当她哭泣时,总能轻易打动旁人的心弦,避免被别人诟病欺负孤儿寡母的恶名。
然而李建国对此无动于衷。
“李建国,我姐姐真的是没钱。”
“你看能不能通融通融,这次饶了棒梗吧。我姐姐恳求您,只要这次您肯放他一马,日后必当重重回报您。”
秦淮茹向李建国抛了个含情脉脉的眼神,同时抓住他的手臂不住摇晃。有些话她觉得不宜在这种公众场合明言……
然而,她深信李建国是个聪颖之人,必定能领悟她提及的“回报”的含义。
秦淮茹暗自思量着攀附李建国这根高枝。李建国年轻而英挺,不仅收入丰厚,更关键的是他尚且单身。
秦淮茹自视姿色尚佳,倘若能够打动李建国,日后何愁不是锦衣玉食、悠然自在的生活,比起那个木讷的傻柱不知好了多少倍。
秦淮茹,我警告你,立刻收手。
不然我将以骚扰罪名告发你。
甭跟我扯这些没用的,要么赔钱,要么我直接报警。李建国丝毫没有给她留下任何情面。
傻柱看着这一幕,瞠目结舌。他从未见过秦淮茹对自己流露出这样的柔情蜜意。
李建国,秦姐都这样低声下气了,你怎么还能如此绝情寡义。你知道她家里处境多艰难,全家老小就指望着她一个人挣钱养家糊口呢。
你要她赔偿五百大洋,这不是要置她于死地吗?
秦淮茹哭泣得如同梨花带雨,傻柱早已被激起了一片怜悯之情。只要秦淮茹稍作楚楚可怜之态,傻柱保准会当受骗。
傻柱,瞧你这么心疼秦淮茹,那你为何不替她赔偿这笔钱呢。
李建国冷笑一声,觉得这个傻柱真是将舔狗的本质发挥得淋漓尽致。
在贾东旭尚未咽气之际,他已经对秦淮茹含情脉脉,大家皆认为贾东旭真是冤大头一个。
贾东旭对秦淮茹寸步不离,每当傻柱几乎要拥抱住秦淮茹时,总会被贾东旭那宛如杀猪般的尖叫所打断。这个无能的男人,却唯恐秦淮茹与傻柱做出背叛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