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在天勾唇苦笑,他现在正在尝试着一种煎熬。
“你什么时候去见埃德尔·富尔特斯?”
“不见!”
“不见你怎么让他去做手术?”
“我改变主意了,不准备请他做手术。”
左睿眉眼瞬间冷了几分,他辛辛苦苦的把埃德尔·富尔特斯骗回来,他居然改变主意,“你耍我呢?厉在天!”
左睿心中充满着怒气,为了他,他什么能干的,不能干的,他统统都干了,一句不请就给打发了。
“我临时改变主意,你可以尽情地带着他们吃喝玩乐。”
“你……”左睿无语,但厉在天的决定很难有人改变。
“去吧!带上艾馨和埃德尔·富尔特斯去你们想去的地方,每天报个平安就行。”
左睿更是纳闷,当时那么火急火燎的,这会儿怎么又无所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改变主意?
。
左睿走后,天色已晚,厉在天走进房间,女护士见状急忙起身,恭敬地喊道:
“厉总!”
厉在天望着扎在聂菁手上的针头,还有那晃悠悠的吊瓶,“她怎么样?什么时候能醒来?”
“高烧未退,醒来还需要一段时间!”
厉在天望着躺在床上的聂菁,这个女人给他大闹了两天,不吃不喝不睡,以死相逼,逼着他又一次改变了主意。
厉在天刚想转身,聂菁嘴里又开始说着梦话:“张昊,你去哪儿?”
“她说什么?”
“厉总,她昏迷一直喊着张……什么,没……听清!”
女护士没敢说下去,聂菁住他的房间,睡他的床,穿着他的睡袍,任由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也能猜出点什么?
聂菁躺在床上,意识模糊,再一次梦见被人追杀的画面,她拼命地向前跑着,歹徒拿着刀向她袭来,她吓得拼命地摇头。
张昊急时出现,一脚踹飞歹徒,肩膀被歹徒刺了一刀。
聂菁吓得惊慌失措,嘴里呢喃细语,“张昊,你受伤了?”
聂菁满头大汗,拼命地摇着头,手紧握成小拳,护士急忙喊道:“聂小姐,你手上有针头。”
厉在天走过去绕过针管坐在床畔,托起聂菁抱在怀中,对着女护士小声说道:“把灯关掉!”
厉在天打开床头微弱的灯光,女护士走过去关闭水晶灯走出门外。
聂菁微闭双眼,感受到他熟悉的心跳声,紧紧抓住他洁白的衬衫,“张昊,你受伤了?”
面对聂菁对他的关心,心却隐隐作痛,凑在她耳边小声说道:“我没事!”
灯光昏暗,聂菁模糊地睁开眼睛,用带针头的手无力的去触摸厉在天的肩膀,“你的肩膀流了好多血。”
厉在天轻轻抓住她的手臂将其放下,聂菁的头紧贴在他胸前,感受他的心跳声,心中莫名的安全感。
“肩膀痛吗?”
厉在天不言不语,聂菁伸出无力的手轻轻触摸他孤冷的薄唇,性感的喉结,紧实的肩膀,“是不是很痛?”
厉在天摇摇头,闭上眼睛紧紧地将她抱在怀中。
躺在他怀里的聂菁,感受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片刻,便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