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在天收拳勾唇冷笑一声,“哼!没关系?”
“您醒来之后再也没有过问东盛集团的事情,姚克祥在逃,我以为这件事情已经过去,毕竟聂远山也不是什么大人物。”
“强词夺理!”
‘嗡嗡’的手机震动铃声打破了包厢里的宁静,厉在天扭头看了一眼沙发上的西装外套,转身向沙发走去。
夏杰唇里传来浓浓的血腥味,用拇指拭去嘴角的鲜血,“直到上个月找到聂小姐,拿到她的资料,我才知道她是聂远山的女儿。”
想起夏杰当时慌乱的眼神,还有桌上掉的那几张白纸,好像也是他的疏忽。
他危坐在沙发上,从口袋迅速摸出手机,垂眸看了一眼,是左睿的号码,眼色冷厉,愤怒地挂断电话,将手机扔在茶几上。
夏杰与杨超面面相觑,这个时间,除了左睿,谁会这个时间打扰他,心中更是紧张不安。
“为什么当时不说?”
夏杰刚想开囗,左睿的电话再一次打来,厉在天看着茶几上震动的手机,深邃的眼眸中充满层层怒火。
左睿这个时间打电话给他,无非告诉他埃德尔·富尔特斯已经同意和他回国。
可想起李贺是聂远山的妻子,心中更是怒火中烧,他愤怒的滑动屏幕,按下了免提。
“厉在天,知道你这个时间在睡觉,我说几句,不会耽误你太久!”
左睿兴奋的如同一个孩子,厉在天听到他的声音,好像已经大功告成,一切就绪。
“说!”
厉在天冰冷且愤怒的声音通过无线电波传入左睿的耳朵,左睿微怔,听着声音,哪里是在睡觉。
“埃德尔·富尔特斯同意跟我回国,明天的机票,我们从b黎戴高乐机场起飞,预计将于明日16时45分抵达a市国际机场,我已经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厉在天,你不高兴吗?”
高兴?
如果他知道姚克祥的逃跑是聂远山的顶罪所为,他不将他折磨致死,也会剥他一层皮。
救他的妻子李贺,目前,他做不到。
夏杰与杨超互换一下眼神,总算,他们俩人的这顿打没有白挨,可如果厉在天反悔了呢?
厉在天半天不语,左睿在电话那头兴奋地喊着:“厉在天,你到底睡没睡?我还等着你明天接机呢?”
厉在天听到声音一把抓起茶几上的手机愤怒的砸向对面的墙壁。
手机‘啪’的一声四分五裂,手机碎片崩到夏杰与杨超身边,两人惭愧的低下了头。
“为什么当时不说?”厉在天生气的问。
夏杰垂眸,他当时想和盘托出,心中又充满愧疚,“看到聂小姐的遭遇,她所有的不幸好像都与这件事情有关。”
如果不是他们的决定,也许,聂远山不会入狱,聂菁不会辍学,李贺也可能在最快的时间内得到救治。
夏杰苦笑,好像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如果。
厉在天微闭双眼,那他的不幸又与谁有关?当年的九死一生,垂死挣扎又有谁能知晓?
此时的厉在天满脑子都是两年前的画面,被人暗杀、打劫,还要承受身体所带来的伤痛。
杨超看着厉在天,这些又勾起了他的往事,本不想在火上浇油,可……
“厉总,李贺是无辜的!”
杨超的声音将厉在天拉回思绪,忽地睁开眼睛,一道凌厉的眸光闪过。
“她无辜?那我是咎由自取?”
“厉总!……”杨超不知如何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