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不是不是,在下说的是……”
“明白明白,先生定然是谦虚,哈哈哈,有才之人都谦虚。”
刘耀没给简雍丝毫解释的机会,握着他的胳膊就朝着院子走去。
“先生来的真是巧,今日我兄弟二人要义结金兰,先生到此正好做一见证人。”
“结,结拜?!”
简雍错愕的惊呼一声。
这刘宗盛是疯魔了,还是得癔症了?
堂堂汉室宗亲,即便如今落魄了成了寒门,但怎么能够和草莽结义!
简雍望着刘耀的背影,正想开口劝说却又欲言又止。
他和刘耀的交集本就不深,更别说他又和刘备是好友,本来这个时候他该离开去涿县报信的。
谁知刘耀竟然如此热情,碍于面子简雍自然不好就这样离去。
“族叔如此,是陷备于不义啊!”
涿县县衙偏院外,一身粗布短衣头戴布巾的男子面色凝重的哀叹一声,一双过膝的长臂在胸前捶了一下,望着有些无措的刘元起,神情恼怒不已。
“哈哈哈,玄德不必如此,不过一区区里魁,教训一番又有何妨。”
另一边,一位身穿华服锦绣长袍的中年捋着络腮胡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他转过头朝着刘元起看去。
“刘公定然也是为了玄德出气。”
“正是如此,玄德以你的仁义和品德,怎么能对那刘耀如此容忍呢,让游侠去教训他们一番,你怎么能怪我呢?”
刘元起有些不满。
刘备闻言,眼神忽然锐利眉头皱了一下,很快就舒展开来目光也变的平和,转过身来连忙向着刘元起拱手道歉。
“族叔勿怪,是备太急切了,竟然对族叔不敬,实乃备的罪过。”
“玄德无需如此,快快请起。”
刘元起上前将刘备扶了起来,握着他的手轻轻的拍了拍。
他方才心里是有些恼火,现在看刘备如此谦卑顿时也就消火了,笑着安抚道:“我是把你看做子侄,怎么能容许那刘耀折辱你呢?”
刘备眼眶顿时就红了起来,感激涕零的说道。
“族叔恩德,备不敢铭记于心,日后备若能富贵定不相反。”
刘元起要的就是刘备这个态度,他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向着公孙瓒拱手告退,满足的离开了偏院。
只是刘元起好像不记得了,上一个苟富贵勿相忘的,连坟头都找不到了。
“这老匹夫是想借着你搭上老师的吧。”
刘元起才离开,公孙瓒的脸色顿时就冷了下来。
刘备表情倒是没有变化的那么快,他走到公孙瓒面前的位置坐了下来,淡笑一声:“族叔功利心是重了些,但毕竟对备有恩,只是备身份卑微,该当谨小慎微,怎么好为了一点小事去叨扰师长。”
“嗯,该是如此。”
公孙瓒此前的话是在告诉刘备,刘元起并非是真的看上刘备这个人,而是想通过他和他们的老师卢植牵线。
他并不希望刘备这么做。
刘备自然明白,所以告诉了公孙瓒他的态度。
“说起来,你也是糊涂,为了一个区区的草芥,竟耽误了不少时日。”
公孙瓒拿起桌上的杯子时,用余光瞟了一眼刘备。
刘备面露苦笑,向着公孙瓒拱手道:“备鲁莽了,让伯圭费心了。”
“倒是没费什么心思,只是耽误了邹破虏的事情了,不过有我在邹破掳这点面子还是会给的。”
公孙瓒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刘备却不敢不郑重的向他表示谢意。
公孙瓒嘴角上扬,拿起杯子大口喝了一口,放下酒杯后不再说起刘耀的事情,将话题转到正事上。
“对了,玄德前些时日可有听闻过太平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