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平侯口口声声说,我汝南袁氏及阉宦一党,截杀你宗亲一系的仆从及信使,可有凭证?”
“要知道你宗亲一系领兵围杀,我汝南袁氏的侍卫及信使,那可是有目共睹的,这些弹劾尔等的奏折自然也是言之有物的,岂有妄言诽谤尔等?”
听得袁隗之言,太常刘焉自是躬身出列道。
“蒙陛下信重,着微臣统率绣衣使者一部,自四月以来,汝南袁氏及阉宦一党共计截杀,我宗亲一系门下信使六十人,此外还有绣衣使者十二人。”
见得太常刘焉竟然还有账本,小黄门蹇硕自是将其接过,又递到皇帝刘宏手中。
皇帝刘宏细看一番之后,自是恼怒的瞪了袁隗一眼,随后又看向张让、赵忠二人。
“张让、赵忠,汝等与太常刘焉各掌一部绣衣使者,汝等不思相携相助,何故自相残杀?”
“方才太常刘焉所言,可确有其事,汝等可知罪?”
张让、赵忠闻言,自是躬身拜道。
“陛下,是汝南袁氏率先出手的,吾等被蒙了心智,方才落井下石,还请陛下责罚!”
听得张让、赵忠的话语,袁隗心知此番定然要倒大霉了。
不过感觉被宗亲一系和阉宦一党给坑了的袁隗,索性破罐子破摔的从怀中掏出一封密信,拱手拜道。
“众人皆有过错,还请陛下一并责罚,此外臣弹劾南阳太守刘表拥兵自重,意图谋反。”
“南阳乃内地州郡,又无蛮夷叛乱,仅可编练一千郡国兵。”
“然而平定江夏郡国兵叛乱及武陵蛮叛乱之时,刘表却拉出来多达九千五百的步骑大军。”
“此乃江夏太守刘祥亲手所书密信,其中详细记载刘表所部兵马,除了五千五百郡国精兵之外,又有三千精骑和一千水师,此外南阳还不知道囤积了多少兵马呢。”
刘表领兵平叛,方有江夏太守刘祥的顺利上位,现今这等白眼狼却反咬一口,自是把太常刘焉等宗亲长辈气得够呛,而刘表也是气愤的拱手拜道。
“蒙陛下信重,委以南阳太守之重任,臣平定南阳黄巾叛乱之后,编练一千郡国精兵坐镇宛城。”
“因驱逐入寇三辅之地的羌胡叛军,陛下特令微臣编练三千精骑,由骑都尉刘磐、黄忠统领。”
“此外荆襄一带水寇众多,为护卫南来北往的物资,荆州刺史特地请旨编练三千水师,而其中一千水师便驻扎南阳邓县。”
“至于平叛之时多出来的四千五百郡国兵,他们虽有郡国兵之名,却是南阳各县下辖的县兵罢了。”
“臣平定南阳黄巾叛乱之后,为保南阳安稳,分置东、南、西、北四部都尉,分别统兵一千五百人坐镇四方。”
“江夏、武陵两地接连出现叛乱,臣才能火速抽调他们平叛,谁知却被人说成了拥兵自重,意图谋反,既然微臣这般碍人眼,还请陛下容许微臣告老还乡。”
皇帝刘宏闻言,连忙摆摆手道。
“南阳之事兵马之事,爱卿早已呈递奏折与朕御览,这也是朕亲口允诺的,是故爱卿切莫再有此等告老还乡之念。”
皇帝刘宏赶忙安慰刘表一番之后,自是又下令道。
“除了大将军何进、太常刘焉、宗正刘虞、汝南袁氏袁隗、以及中常侍张让、赵忠之外,其余诸卿且各自回返吧!”
众人心知外戚、朝臣、阉宦一党,与宗亲一系还有一番博弈,方能结束此次争端,是故众人自是齐齐躬身拜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