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植见得官兵大胜,自是开怀,正当卢植意气风发的调兵遣将,准备攻打广宗城时。
一个浑身焦黑,一瘸一拐的兵丁,从后方军阵来到巢车之下。
“家主、家主。”
卢植听得声响,扭头一看,直惊得亡魂直冒,这不是自己长子卢钟身旁的亲兵么?
卢植突然想起之前张角妖法劈碎投石车的场景,那一刻自己一阵心悸不已,更是让自己难以呼吸。
此时看得自家孩儿身旁的亲兵这般模样,一个不好的念头闪过卢植心头。
“怎么回事,我儿怎么样了?”
卢植猛地扑倒巢车的围栏旁,目眦欲裂的喝问道。
这名浑身焦黑的亲兵听得此言,却是往地上一跪,声泪俱下道。
“家主,大公子和二公子都被那妖道用妖法给害了!”
卢植听得此言,只觉头晕目眩,整颗心仿佛瞬间被掏空一般,随即猛地一口老血喷出,随后便晃晃悠悠的栽倒在巢车之上。
巢车之上的旗手见此,自是被惊了一身冷汗,慌忙上前扶起倒地的北中郎将卢植。
众人折腾半天,面如死灰的卢植好歹恢复了几分神志,幽幽的吩咐了几句,便扭头晕了过去。
随后旗手依令鸣金收兵,护乌桓中郎将宗员,破虏校尉邹靖以及刘备等人虽有不解,但也依令行事。
待大军回撤数里之时,副将护乌桓中郎将宗员、破虏校尉邹靖以及佐军司马刘备,却是齐齐来见主帅卢植。
待得知主帅北中郎将卢植的长子卢钟、次子卢灵被妖道张角的妖法给害了,主帅卢植已然吐血晕倒之时,两人方才知晓撤兵缘由。
待听得旗手交待卢植军令,大军撤军之后,于广宗城西五里安营扎寨。
宗员、邹靖二人自是躬身领命,而刘备则以弟子的身份,随侍卢植身旁。
随后宗员调令辅兵从二十里外拔营至广宗城西五里,大军安营扎寨自是不提。
是役斩杀黄巾贼寇三万五千余人,算是彻底打断了广宗黄巾的脊梁骨。
同时黄巾贼首张角重伤吐血,命不久矣,而官兵主帅卢植,闻听丧子之痛,也是吐血晕倒,可谓两败俱伤。
是夜,以弟子身份侍奉卢植身前的刘备,在给老师卢植喂服汤药不久,见得老师幽幽醒转,自是欣喜。
可看到心如死灰的恩师卢植,眼里似乎没有半点神光。
刘备心焦之余,也是忙劝慰道。
“两位师兄已逝,还请老师节哀顺变,可毓儿年幼,尚需照料,还请老师振作啊。”
卢植听得刘备所言,心如死灰的心境方才泛起点点涟漪,顷刻之间,一行热泪自卢植眼眶滑落。
长子卢钟与次子卢灵二人,是卢植这么些年倾力培养。二人非但文武双全,更是完美的继承了自己的学术。
二人此番身死,自然使得卢植深受打击。
可当刘备提及的自己尚且刚刚一岁的幼子卢毓之时,卢植总算还有那么一点期盼,方才重新振作起来。
在刘备的搀扶下,卢植起身之后,微微沉凝开口言道。
“且唤护乌桓中郎将宗员及破虏校尉邹靖前来。”
刘备本欲劝老师修养修养,但一想此乃军务,是故忙起身去通知副将护乌桓中郎将宗员以及破虏校尉邹靖二人前来。
不多时宗员及邹靖到得卢植病榻之前,二人看得卢植一幅病容,也知卢植丧子之痛,二人轻言宽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