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夜回到山阳刘氏,安排好伊籍与满宠父子的起卧问题,刘表再回到自己的院落。
在梅、兰姐妹服侍下,洗漱完毕,回到卧房时,发现陈氏已然安歇。
谁知刘表刚走到榻前,陈氏便已醒转,陈氏见得刘表归来,忙又起身服侍。
见得陈氏脸色苍白,依旧想要起身,刘表一阵心疼,连忙上前扶住陈氏。
“丹儿,好生安歇,切莫起身,身体为重。”
见得陈氏病弱,刘表内心也不好受,历史上陈氏似乎也是在最近几年去世的。
所以在刘表入荆州之时,才会迎娶蔡瑁的姐姐为继室夫人。
这时刘表想起之前,左慈说过自己因为九转金丹药力过强而晕倒。
后来那庞大的药力被左慈疏导至全身,潜藏了起来,也不知道自己的气血有没有那生死人、肉白骨的功效。
于是刘表让陈氏稍歇,自己来到桌前,倒上一小碗温水。
拿出匕首对着手腕就是一划,殷红的血液带着丝丝缕缕金光顺势流出,一时间房间似乎有淡淡的异香飘散。
而刘表手腕上的伤口在转瞬之间便又愈合,直至完好如初。
陈氏见得丝缕金光闪耀,又闻得异香。
“夫君,这是怎么了?”
刘表端着小碗来到陈氏面前。
“丹儿快喝,这是左慈仙翁之前为为夫诊治之时,多留下来的丹药。”
“我见丹儿病弱,就准备给你服用,又怕你不吃,是以就直接化在这碗水里了。”
陈氏听后既是感动又觉可惜,既然是仙师所赐丹药,这等宝药日后说不得能解性命之忧。
自己只是有些病弱,又没性命之忧,就这般给自己用了,不是太过可惜了嘛。
“快喝了吧,都已经化在这水中了,总不能把它给倒了吧。”
刘表见陈氏神态,不禁轻笑道。
陈氏嗔怪的瞪了刘表一眼,无奈之下,也只得将刘表递到嘴边的汤药,一饮而尽。
“怎么样,可好些了么?”
刘表盯着陈氏问道。
“哪有什么灵丹妙药这般立竿见影的,不过确实感觉精神头好了一些。”
陈氏看着刘表关切的目光,哭笑不得的回道。
“那就好,那就好,为夫这儿还有几粒丹药,到时候定能让夫人健健康康,长命百岁。”
刘表听后,喜笑颜开。
“不可,不可,夫君还是将这些丹药好好收藏,以备不时之需才是。”
刘表与陈氏又说了些话语,天色已晚,相伴而眠。
次日刘表先是召来从子刘磐、刘虎二人,一番勉励之余,赐下宝马、兵刃,又准许二人可尽观刘氏藏书。
然后又召来伊籍、满宠商议培植羽翼之事。
商量一番后,因为名录上的其余众人多在其他郡县,甚至好友张俭至今仍在塞外,距离颇远。
再加上年关将至,倒也不好再外出一一拜访。
于是刘表便亲笔书信,要么表达招募之心,要么表达交好之意,亦或提醒大变在即。
同时允诺近日可来山阳刘氏遍览群书,或者明年正月初十至颍川陈氏亦可。
书信完毕,再派府中侍卫一一送出。忙完这些已经天色渐晚。
“今日且先到这里吧,这两日先熟悉熟悉环境,后日随我去往恩师王畅府上拜祭。”
此后两晚,刘表都以匕首割腕,放出些含有药力的血液,帮助陈氏康复身体。
甚至为了多放出些血液,更是狠心的多划了几刀。
而这两日,刘表稍显苍白的脸色,终究被陈氏发现了端倪。
见得刘表竟然是以残害自己身体的方式,来让自己好转,更是直言要以死相胁,断不可再有此举。
劝得陈氏喝下最后那碗带着些许血腥气的药水。
“丹儿,我听兰、菊姐妹说过,夫人曾言,为夫当时但有不测,夫人也定当追随于地下。”
“丹儿待我如此,区区血水,何足道哉,且修养好身体,我还要和丹儿恩爱百年,白头偕老呢。”
听得刘表话语,感受着其中的浓情蜜意,陈氏心中感动不已,但也言明,身体已然康复,夫君切不可再做此等残害体魄之举。
于是刘表尽皆应和下来,一夜无话,和衣而眠。
次日一早,刘表携妻儿驾车,与伊籍、满宠及一众侍从,前往高平王氏府邸。
高平王氏,二世二公,恩师王畅之父王龚官至太尉,恩师王畅官至司空。
可惜当年因为党锢之祸,恩师王畅之子王谦,自己的这位师弟,便遭党禁一直至今。
到得高平王氏府邸,已日上三竿,由于前几日就曾知会,因此此时王氏家主王谦与妻儿及一众侍从,正立于府门外迎接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