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忠此时哪里还听不出李景隆的话,顿时看向安南国使臣道:
“也是,使臣的请求本将答应了,不过安南国君好歹也是我大明皇帝陛下亲自封的国君,岂能身首异处?而且国君大行,我等岂能不去吊唁?这样,我等便随使臣一同前去吊唁,如何?”
“这...”
安南国使臣一时之间语塞,神色惊恐,支支吾吾了半天,道:“这怕是不妥吧?”
“这有何不妥的?而且如今安南国君身故,定然有新君要继承安南王位,我等也该去拜会一下新君,也好让大明和安南永世交好,想必使臣不会不答应这个请求吧?”
李文忠眯着眼,似笑非笑的看着使臣。
“呵呵,将军说笑了,这就没必要了,我安南国内的事情,还是让我安南国自己处理的好,而且将军带着这么多人进入我安南国,您觉得我会信您是去吊唁的吗?”
使臣此时也不敢和李文忠表面客气了,直接将话题扯开,露出原本的面目。
李文忠见安南国使臣不装了,索性李文忠也不再藏着掖着,道:
“你信与不信,你觉得这有区别吗?难道你认为其他番邦国会觉得我大明不是去吊唁?本将就跟你明说了吧,我大明要安南的土地,你们如果真希望你们的百姓不受到威胁,就直接让我大明的军队进去,我大明军队,绝不会滥杀百姓。”
“不可能!”
安南使臣额头青筋暴起,眉头紧锁,怒视着李文忠,道:“我安南的土地,绝不可能让给任何人,既然大明非得要开战,那就战,我安南,难道还会怕了你们不成?”
“好大的口气,你安南确实不怕,不过本将也不是什么仁慈之辈,既然说不拢,你就带着你们国君的人头回去吧,不论如何,我们都会进入安南。”
李文忠直接说道。
安南国使臣闻言,只能拿着安南国君的人头回去。
回去之后,使臣便在朝会之上,将李文忠的话带给了朝中大臣。
安南国的一众朝臣听到使臣道话,只感觉心头一阵发慌。
大明真的要打过来了!这可如何是好?
而此时坐在王位之上的新任安南国君,如今也才只有十岁,听到使臣道话,顿时慌了起来,目光看向了黎丞相,求助道:
“黎丞相,这可如何是好?我安南能打得过大明吗?”
黎丞相此时早已是面色铁青,他万万没想到,安南国君的人头,竟然都没能阻挡大明的军队,大明人竟然想要以这种蹩脚的理由进入安南。
旋即,黎丞相眉头一皱,扫视了一眼殿内的文官武将,突然,脑中闪过一抹灵光,心中顿时大喜,就该这么办!
想着,黎丞相一脸郑重的道:“王上,大明这是欺辱我王年幼,我安南国沃土千里,大明虽比我大明大,但我安南多湿地丘陵,大明的军队不善于在这样的地形作战,臣觉得,与其让大明威胁咱们,倒不如拼死一博,若是能胜,我安南定能换得百年太平!”
而黎丞相此话一出,那些武将们此时却是欣喜不已,毕竟新王如今对黎丞相很依赖,几乎对黎丞相的话唯命是从。
他们多次劝谏让新王下令集结军队和大明作战,但全都因为黎丞相而无功而返。
如今黎丞相主动提出出兵,这些武将自然兴奋。
而新王听到此话,心中有些紧张,但还是道:“孤还年幼,此次出兵的事情,全权交给黎丞相来处理,诸位大人一定要听黎丞相调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