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难道忘了,郡城有一万大军?”
“直接去攻打他们……”王泽有些犹豫:“……我是怕师出无名,刺史大人那里不好交代。”
使者眼珠子转了转道:“既如此,大人不如找个借口请那林毅来郡城赴宴……”
听了幕僚的话,王泽面上露出笑意:“此计甚妙,正好下个月是我的寿辰,可以请那个年轻县令过来吃饭,这个面子他总要给我吧?”
一个月的时间,对于楼家来说,可谓是十分的难熬,几乎每隔三四天,就会突然出现一波数百上千不等的贼人,来攻打楼家堡。
本来楼家堡坐落于小土坡之上,占据险地不怕攻城。
但那是在有人守城的情况下,而现在的楼家堡,在一千骑兵几乎全军覆灭之后,已经没有足够的兵力来防守坞堡了。
可怕的是,攻城的贼人不知道哪里弄来的投石器,虽然只有一架,但只要调校准确之后,对付一个小小的坞堡还是游刃有余的。
几乎没有废什么力气,这伙贼人就冲进了坞堡之中。
楼家人都以为他们的末日要来临了,没想到的是,那些贼人虽然抢走了钱财和粮食,但却并没有祸害姑娘,也没有伤害人命,将楼家坞堡里的钱财粮食搬出去运走,他们便一声不吭的退出了坞堡。
仓惶逃出去的楼家人,回到坞堡之后抱头痛哭,好在他们还有藏得很深的财物,还有带在身上的财物,不至于过不下去。
但三四天之后,这些人又来了,这次更快的冲进了坞堡,轻车熟路的抢劫一番,再次扬长而去。
楼家堡的人很清楚,这些一定是那个年轻县令的人假扮的,因为他们当时也是这么干的啊,说白了,对方是以己之道还施己身,他们虽然被打了,但愣是没有地方可以说理。
这日子过不下去了,老家主楼夜亲自去了一趟郡城,这次没带财物,因为财物都被抢走了。
没带财物的楼夜,只能舍着一张老脸去郡守大人的府上哭求,郡守大人年轻貌美的小妾楼氏看到父亲一把年纪了还如此凄凉,也是忍不住的流泪。
王泽被逼得没招,只得和自己的岳父说了自己制订的计划,说那个平舒令蹦跶不了多久,等他死在自己的酒席上,岳父家失去的东西自然能加倍的夺回来。
那些和林毅沆瀣一气的家族,也不会有好果子吃,到时候他这个姐夫就上表让小舅子楼柏做平舒县令,再慢慢收拾那些家族,保管一个个服服帖帖的。
为什么不让老大楼迁做县令?笑话,那琉璃樽可不是他送来的,败仗倒是打了一场,他有什么资格当县令?
楼夜不哭了,给自己这个小不了几岁的女婿倒了谢,又表了决心,等咱们楼家当了平舒的话事人,必定会在物质上好好感谢郡守大人。
当然,这些话不能明说,只能是双方心照不宣,然后一起打个“哈哈。
便宜女婿将激动得满面红光的老丈人送出了府门,满脑子想的却是美貌的小妾今晚必是要使尽浑身解数来讨好自己,可惜年纪大了,太刺激的游戏玩不动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