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莲教的信众来源又太过杂乱,平时他们都隐藏在各个行业里面并不显眼。
但是,只要他们之中有一个有心人,想要得到一些别人得不到的证据,还真的很有可能。
据他所知,五城兵马司如果要找什么失踪人口之类的,就经常会请那些泼皮无赖帮忙。
他们不仅每次都能找到,效率还非常的高。
那吕越乃是五城兵马司的副指挥,平时跟那些泼皮没少接触,再加上他又是白莲教的堂主。
这两股力量在他手里,他能得到一些别人得不到的情报,还真是很有可能。
不用想他就知道,吕越收集这些东西,无非就是为了敲诈、勒索,或者胁迫、拉拢。
但这些东西,这下都到了锦衣卫的手里。
想到这里,他恨恨的说道:
“哼,这个李若琏倒是好运气。
拿到了这些证据,也不知道这一次他要咬死多少人。”
说到这里,他突然意识到不对。
“庭玉,你的意思是说......”
没等何吾驺说完,丘庭玉直接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张纸。
“大人,您还是先看看这个吧!”
疑惑的接过那张纸,刚看了一眼,何吾驺的脸色马上就变得铁青。
上面清清楚楚的记录了他的侄子何作桢,是如何在他的香山老家借着他的旗号横行香里。
又是怎么在香山的暖玉阁为了一个花魁,和一个商贾之家的公子争风吃醋,结果失手打死了人。
甚至,上面连他怎么为侄子脱罪,中间勾结了哪些官员,都记得清清楚楚。
看到这里,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猛的将手里的纸拍在桌子上,他恨声骂道:
“吕越他怎么敢!
他......”
骂到一半,他突然反应了过来,转过头来目光死死的盯着丘庭玉。
“庭玉,这些东西,你是怎么拿到的?”
看到何吾驺狼一样的眼睛,丘庭玉压低声音说道;
“大人,锦衣卫百户靳继铭,乃是下官的同乡。
他白天随锦衣卫指挥使李若琏抄没吕越府邸,发现了这份记录。
他知道下官多受大人提携,所以就把这份记录交给了下官。”
听完了丘庭玉的解释,何吾驺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他想干什么?”
“按他所说,他把这份记录交给下官,只是向大人您示好而已。
他还说......”
“还说什么?”
“他还说,他手里还有一些其他官员的证据,如果大人您需要的话,他也可以提供给您。”
“呵呵,他想要什么?”
“臣那同乡自幼家贫,所以,他说......五千两。”
听到对方要五千两,何吾驺彻底放下心来的同时,不由的冷笑出声。
“呵呵,他的胃口倒是不小啊!
庭玉觉得,这钱该给吗?”
见何吾驺问到了自己头上,丘庭玉斟酌着说道;
“大人,那吕越身为朝廷命官,却又成了白莲教的堂主。
此等狼子野心的人,谁知道他手里到底掌握了多少东西?
而且,锦衣卫里面也并不是铁板一块。
据臣猜测,像臣那同乡一样,暗中藏下来一部分证据的人,肯定不在少数。
他们藏下这些证据,肯定会想尽办法加以利用。
臣以为大人不如将这些证据拿在手里,只要善加利用,价值绝对不止仅仅是那五千两。”
听完了丘庭玉的分析之后,过了好久,何吾驺才说道:
“既然如此,这件事就交给庭玉你去处理吧。
待会儿,本官就让管家给你支银子。”
“能为大人分忧,是下官的荣幸,岂敢要大人的银子?
大人就等着下官的好消息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