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看守的警察交代,卫大前借着上厕所的由头出了审讯室,可是他出去之后不久撞开了看守他的两名警察,然后从4楼纵身一跃,头部着地当场毙命。
谢锦红得知此事后暴跳如雷,连夜到了局里将那两名警察大骂一通,可骂了又能怎么样?嫌犯已经死了,关于他背后之人的线索又断了。
沈亮是在第二天一早知道这件事的,还是吴庆平给他打的电话,于是他坐了最早一班的大巴去了县局。
“锦红姐,卫大前怎么会死的?”
局长办公室内,沈亮坐在谢锦红对面的椅子上问道。
谢锦红闭着眼捏着自己的眉心回答。
“他自杀无非两点,第一是有人拿他的家人或是其他什么东西威胁他让他闭嘴,第二就是他自身可能有重大命案,怕被我们查到所以才跳楼。”
“我个人倾向前者,白云县近几年根本没有未侦破的人命案,而这个卫大前除了出去旅游也没有任何其他长期在外的记录,这一点我们已经询问过他的家人了。”
“还有就是他和曹育民的关系,坊间传言他是曹育民的打手,可我们调查过他所有的银行账户信息,并没有和曹育民发生异常金钱交易,顶多就是从他那里进些酒水,而曹育民是青山镇以及周边几个乡镇最大的酒水供应商,这点儿东西也说明不了什么。”
谢锦红像是在对沈亮说明,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原本她不应该向无关人员透露案情或是自己对案件的揣测,可她实在是憋闷得不行,根本找不到倾诉对象,这让她感觉到既恼火又无助。
果然老爹说的没错,下面不比省城,想做点儿事真的是难上加难,基层工作不好做啊。
沈亮看着谢锦红不断揉着眉心,这个只能说是清秀的女孩儿竟然让他无端升起一股怜惜之意,他下意识开口道。
“锦红姐,你昨晚没睡好么?要不我帮你按按吧,我爷爷是老中医,我跟他学过按摩的功夫,缓解疲劳的效果很不错的。”
谢锦红听到沈亮说出这种话,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他,似笑非笑。
“怎么,觉得我是梦茹的姐妹就可以占我便宜?小朋友,别把你那些心思花费在姐姐身上,姐不是你想的那种人,可没梦茹那样好上手。”
沈亮高举双手叫起撞天屈。
“没啊,姐,我真会按摩,中医穴位推拿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就是觉得现在肯认真为老百姓办事的官员不多了,我帮不上你什么忙就想为你尽点儿绵薄之力!既然你不需要那算了,我先走了!”
沈亮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起身就要走,谁知谢锦红“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招招手道。
“哎,我和你开玩笑哪,你这人咋这么不经逗呢?行吧,过来给我按按,我这几天真是累坏了!没想到当警察比当兵还累,早知道我就不转业了!”
沈亮这才又转过身往谢锦红身边走去,只不过他的表情还是不太高兴,活像个受了气的小媳妇。
谢锦红也不在意他的情绪,继续说着自己的不满,还有在部队时的一些回忆,但是说着说着她的表情变了,话也停了,闭上眼不断从鼻腔里发出暧昧的哼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