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整个营地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震动声惊醒。
“啊!”
哀嚎的惨叫声从营地的四面八方传来,举火一照,一只只巨大的大白雪兔,嗜血的撕咬着部落的人们。
那源源不断且持续增大的震动声,给营地的所有人带来了巨大的阴影。
灾难已至,黎明还遥遥无期。
阿诺肯庭部的战士们只能靠着微弱的火光,举剑,拿刀打向四面蹦出来的发狂兔子。
“怎么会这样?”
阿诺肯庭部的大祭司,流着血泪,挥舞着长长的拐杖,愤愤的道。
冷箭从暗处飞来,一箭封喉。
大祭司瞪大了双眼,倒在地上。
冷箭配合着疯狂的野兔群,疯狂的收割着阿诺肯庭部众人的生命。
一刻钟后。
阿诺肯庭部被杀的只剩下两千余人。
大白雪兔和阿诺肯庭部的人杂乱的倒在血泊中。
阿诺肯庭部的首领还在外,留营的高层尽皆战死。
换做阿依满的少年袒露着上半身,臣服的趴在地上。恐惧的颤抖着。
“带下去吧,优待。”
阿依满是阿诺肯萨的儿子,是阿诺肯庭部未来的继承人。
在他的带领下,阿诺肯庭部皆是放弃了抵抗。
在当时的情形来看,他做的决定无不是正确的。
因为敌我不明,且敌在暗,我在明。军备的优势还如此之大。
对面的箭雨就没有停止过。
只用了短短的一刻钟,阿诺肯庭部就被屠的只剩下两千余人。
一千多人的生命,说没就没了。
这怎能不让他害怕?况且早就耳闻南边的天树营地对待反抗的军队异常残忍,如果还顽固抵抗,说不定阿诺肯庭部就要面临灭顶之灾!
所以在事后,他无比庆幸做出了这样的选择。哪怕往后会背上诸如“懦夫”之类的骂名。
可他真的不在乎,人只要是活的,还管那些骂名干什么?
万年以来,雪原发生的大大小小冲突,胜利者与被战胜者之间不就是这样吗?
胜者奴役别人,被胜者接受奴役。
如此而已。
他趴在地上,战战巍巍的不敢大喘一口气。
生怕把身前这位大统领给得罪了。
近些年来,他的名声可谓是传遍了近大半个雪原。
谁人不知天树营地,就是在一个少年的手中,一步一步建立,强大起来的?
在雪原大多数原住民看来,这位外来的少年本身就是一位奇迹。
况且还听闻是一位炼药师。
这可不得了啊!
要知道,十万人里,能有一位有炼药师天赋就不错了。
最主要是,炼药师大多都是一脉相传,很少有广收门徒的现象。
所以这对雪原的原住民来说,仙小凡可谓是一个特别不得了的人物。甚至不少人都想拜倒在他的门下。
只可恨他的扩张,还没有把自己纳入到统治范围中。
也听说天树营地的人过得是真的好啊!
牛肉,羊肉,麋鹿肉,甚至蔬菜类都不缺。
不少人都幻想着自己终有一日能被纳入到天树营地,成为天树营地的一份子。
仙小凡平静的道:“带下去吧。”
野小六粗暴的拉起了阿依满,阿依满还是不敢抬头看着前方,灿笑了一声,就语气讨好的说道:“我自己来,我自己来,不用野将军这么客气。”
野小六怔在那,心想,这人莫不是有毛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