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槐帝坐在宣和殿的龙椅上,愤怒地将酒杯摔在地上,指着秘星阁副阁主杨天佑大怒道:“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不早说!!!你昨天就应该来告诉朕的,你们秘星阁的职责就是传递急报的,狗东西,你这是渎职!!!”
“陛..陛...陛下,昨日是你让李公公告诉臣的,说昨日是靖妃娘娘的诞辰,正在宴请群臣,不想被扫了兴致。”扬天佑跪在地上,颤颤巍巍地解释道。
“哦,这么说,那倒是朕的不是喽,你是这个意思吧?杨大人?”
槐帝从龙椅上慢慢站了起来,突然恢复冷静,神情平静了下来,眼神冷漠的让人害怕。
旁边的小太监李公公见此,心里直呼此人情商之低,怕不是个弱智,怎么能把责任推到皇上身上呢,皇上是槐国所有人的君父,怎么会有错呢?千错万错都是你杨大人一个人的错。
李公公可是在现任槐帝的内廷活了这么久还没死的人,一看槐帝这眼神,按照以往的经验怕是要杀人了,此时自己必须想办法自救。
李公公直接一个滑跪,跪倒在了槐帝面前,抱着槐帝的大腿道:
“陛下,都是奴才一个人的错,误了陛下的军国大事,奴才罪该万死,请陛下赐奴才死罪。”
李公公深知,做领导的最讨厌的就是,问责的时候属下推卸责任,这样会显得自己无能昏庸,而像扬天佑这种不仅推卸责任,还推到领导头上的,简直不可饶恕。
所以李公公首先要做的便是把锅全都揽到自己身上,不能让领导背锅。
听到李公公的话,槐帝的语气变得柔和了一点,问道:“既然你明知道是死罪,为何还有误了朕的大事呢?小李子。”
李公公知道,陛下对自己的表现很满意,准备给自己找个台阶下了。
“奴才是心疼陛下日理万机,昨日好不容易能和诸位大臣一起为靖妃娘娘庆生,难得休息一下,奴才实在不忍心打扰了陛下的兴致呀,都是奴才该死,擅作主张,阻拦的杨大人。”
李公公一边回道,一边扇着自己耳光。
“行了行了,别扇了。”
槐帝制止了李公公,然后看着扬天佑说道:
“李公公是后宫之人,不得干政,不懂得军国大事很正常,而你,杨大人,你可是朝廷堂堂的二品大员,秘星阁副阁主,掌管着朝廷大部分急报的传递,难道你也不懂吗?!嗯?!”
“陛下,微臣...微臣...”
杨天佑跪在地上,将头埋得更低了,槐帝的话已经吓得他不知该如何应对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看你就是奸臣,明日此事关系重大,居然延后再报,真是居心叵测,来人啊,从今天起,罢免杨天佑一切职务,给我把他拖下去,打入天牢,严加审问,看他是不是反贼的同谋!”
槐帝大手一挥,命令两旁的禁卫军将杨天佑拖下殿去,押入天牢。
“陛下,臣无二心啊,求陛下开恩,求陛下开恩呐。”
扬天佑被两个禁卫军押着,依然想要为自己辩解。
把锅甩给领导还想有好果子吃?真是白日做梦,幸好本公公机灵,不然早晚被这蠢货害死。
李公公心里暗暗得意。
“小李子,你去宣朝中诸位大臣上殿,朕有要事相商。”
“是,陛下,奴才这就去办。”
半个时辰后,宣和殿上,文武百官归位。
“诸位爱卿,朕有一个非常不好的消息要告知大家。”
槐帝坐在龙椅上一脸悲痛。
“一伙名为槐安众的反贼,在居越城煽动贱民造反,槐南三十二城,已有十二城被策反,落入贼人手中,这十二城的城主及勋贵全都被屠戮一空,这伙反贼的行为着实令人发指,简直是一群没有人性的畜牲!”
槐帝的表情由悲痛转为悲愤,对反贼的行为表示愤怒。
“陛下息怒,依微臣之见,陛下应当即刻发兵,南征反贼,平息叛乱。”
右丞相司空荥踏出文官序列,向槐帝建言。
好一句正确的废话,反贼造反,大家都知道要出兵平叛,还用得着你说?真是个尸位素餐的老东西。
想到此处,槐帝暗暗不爽。
槐帝不爽了,那就有人要倒大霉了。
“那依爱卿之见,该由何人领兵平叛,又该从哪调兵呢?”
这剧本不对呀,你不该直接点将发兵一条龙吗?咋还问起我细节来了,这是我可以决定的吗?
我来提意见,打输了算我的,妖言惑上,打赢了算你的,慧眼识人,虚心纳谏,一点风险不担是吧。
想到此处,司空荥后背已经开始冒汗了,隐隐有些后悔站出来上书了,你说你没事出什么风头呢?老老实实站在队伍里,看其他人表演就行了,当什么出头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