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又趁着她睡得迷糊的时候,偷偷溜进来欺负她了?!
清娇回想起了昨晚的事,娇面渐绯红,又气又羞恼。
也不知这位祖宗有什么癖好,偏要夜里偷偷摸进她屋里欺负她!
明明她就是被指来给他的细姐,他却总要像个偷情的姘头一样地偷偷来,不许她出声,不准让人发现,简直就是欺负人!
“混蛋!混蛋!怎么能这样!”
清娇抓过那人枕过的枕头,使劲地捶打着那人躺过的地方,就仿佛某人还躺在那似的。
气恼夹杂着委屈,娇音困在她的口齿间,到底是不敢骂出声。
那人可是当今皇上唯一的嫡子,袭王霍孟极,一贯嚣张跋扈,在宫里都没人能管得了他。
皇后娘娘溺爱他,皇上更是因早年立了元后养在膝下的庶长子为太子,总觉亏欠了这唯一的嫡子,对他格外纵容。这人明年都要及冠了,却还未离宫建府、入朝参政。
这祖宗在宫里就是位活阎王,又凶又混账,清娇实在惹不起他,小声骂了他两句出气后,便闷闷地起了身。
她院子里的婢子向来不把她这个尚未承宠的细姐放在眼里,所有事情都要她自己做。
好在清娇也没有要人伺候的习惯,她一个人倒也清静惯手。
清娇正要穿衣裳,就发觉旁边放着的是一套新衣裙,她那套旧的早就不见了。
叠放整齐的衣裙上,还有张字条,某祖宗遒劲狷狂的笔锋张扬其上,
「今日穿这身,纸条烧了。」
清娇看着这上面凶巴巴的霸道文字,一阵气闷,她把纸条愤愤一团,却又不敢不听地拿起了这身衣裳。
这料子……
竟是最普通的小宫女例赏的布料!
上面的花纹也是宫里最寻常不过的暗竹纹,就像她从前当小宫女时穿的衣裳。
她如今是王府细姐,是可以穿绸缎料子的,给她的例赏也是绸缎的。
清娇看着这祖宗非要让她穿的小宫女衣裙,不禁气恼拧绣眉,愤愤嘟囔,“这人到底有什么癖好啊!”
话音刚落,小婢幸灾乐祸的声音便从门外传来,
“魏细姐,起了没?皇后娘娘传旨,召各位细姐去坤元宫。魏细姐,快去吧~呵呵……”
那声笑里满是嘲讽。
“呵呵,绣姚姐姐猜得真准,果真袭王殿下一回来,立马就将她们给扔回去了!”
“这别的细姐,要么有靠山要么有银子,被叫回去就叫回去了,可这魏细姐被送回去,可有得她受了。”
“是啊,我要是她同所的宫女啊,可得笑话死她。进了袭王殿下这后院都大半个月了,又被扔回去了!呵呵呵真是个大笑话!”
清娇听着门外小婢愈发肆无忌惮的奚落声,只觉刺耳异常,她看着身上的这身小宫女衣裳,更是觉得无比受辱。
这人怎么能这么欺负人!
她都给他当了大半个月的细姐了,他每次总半夜溜进来,来了就对她使坏,她都乖乖给他又摸又抱了!
他不许她说出去,她也任由他欺负了!
可他居然、居然还要把她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