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秘书心中一痛，握紧手心嗯了一声，“吃了。”
“吃了就好，没什么时候了，你回去工作吧。”黎诺舒了口气，然后转身摁下了电梯按钮。
他承认，自己此刻的行为，像极了渣男。
但是他并不觉得自己就一定要对她负责。
那天他喝多了，把她当成了沈鸢，拉着她进了包厢。
但她是清醒的啊，她明知道他要对她做什么，却不挣扎，不推开他，反而心甘情愿的跟他那什么了。
所以他们充其量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并不是强迫。
如果真是他强迫，他当然愿意负责，哪怕他不爱她。
可这件事情，偏偏不是强迫，事后他也给了她一定的补偿，所以他并不欠她。
那自然，他也会让她吃药，避免她怀孕。
虽然这很伤她的身，但也是避免她怀孕的唯一办法。
叹了口气，黎诺抬脚就要进电梯。
佟秘书咬了下唇，突然叫住他，“黎总。”
黎诺脚步一顿，“你还有什么事吗？”
佟秘书抓着自己的衣摆，深吸口气，鼓起勇气问道：“我喜欢你，很早之前就喜欢了，所以……所以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我……”
“不能！”黎诺毫不犹豫的回了两个字。
佟秘书脸色一白。
他想都没想一下，就直接拒绝了她。
他还真是一点儿机会都不给她啊。
“我不喜欢你，所以不会给你机会，这也是为你好，如果我们真在一起了，我心里有着其他人，对你也不公平，不是吗？”黎诺侧脸看她。
佟秘书张了张嘴，声音涩然的回道：“我知道，可是我愿意忍受，我可以等你忘掉她的。”
“那也不行，我不接受。”黎诺说完这话，直接进了电梯离开了。
佟秘书看着缓缓关上的电梯门，心里在流泪。
不远处，沈鸢站在办公室门口看着这一幕，叹息的摇摇头。
虽然隔得有点远，她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看着佟秘书的样子，她也大概猜到了一点。
估计是佟秘书表白，被阿诺拒绝了吧。
叹了口气，沈鸢走过去，“佟秘书。”
佟秘书听到她的声音，连忙慌乱的抬起手，摘下眼镜擦了擦眼睛，等到确定眼眶上没有眼泪后，才重新戴上眼镜转过身，“沈总。”
沈鸢从口袋里拿出一包便携纸巾递过去，“用这个擦吧，用手擦有细菌。”
“……”佟秘书看着面前的纸，沉默了一会儿后，还是伸手接过来了，“谢谢沈总。”
“没事。”沈鸢笑了笑，然后看了一眼电梯，“你刚刚跟阿诺表白了？”
佟秘书擦眼睛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后嗯了一声，“被拒绝了。”
“没关系。”沈鸢拍了拍她的肩膀，“这次被拒绝了，下次再继续，我相信你总有一天，能够打动阿诺的，有些事情，只要坚持才能成功的。”
佟秘书抬起通红的眼睛看着沈鸢，“可是沈总，黎总也爱了你这么多年，不也一定没成功吗？我坚持真的能成功吗？”
她有些不太相信。
沈鸢垂眸一笑，“不试试怎么知道呢？而且你有句话说错了，阿诺的确爱了我这么多年，但是他从来没有对我透露过一点，他爱我的意思，我从来都不知道他爱我，他也没有对我表白过，所以他才不会成功，而你不一样，你已经跟他表白了，用心去追，也许真的能打动他。”
听到沈鸢这么说，佟秘书若有所思了起来，“也许沈总您说的是对的。”
“既然如此，何不照做呢？”沈鸢说完，把手从她肩膀上拿回来，转身回了自己办公室。
佟秘书看着她的背影，握了握手心，似乎正在纠结什么。
过了一会儿，她吸了口气，对着沈鸢喊道：“谢谢沈总，我知道该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