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点点头，“是啊，以前的样子，以前的你，跟现在的你是不同的，以前的你没这么冷漠，甚至很温柔，可自从五年前你……出了那件事后，你就像变了一个人，要不是你身上的胎记，我都以为你被人掉包了。”
厉斯爵瞳孔缩了缩。
听祖母的描述，以前的他，和现在对他，完全就是两个性格，然而他却对自己以前的性格，没有一点儿印象。
这正常吗？
厉斯爵摁住额头，头又开始疼了，脑海里那些奇怪的画面也再次冒了出来，就像走马灯一样，再飞快的闪现，快的让他无法抓住。
“斯爵你怎么了？”看出厉斯爵的异样，老夫人忙问。
厉斯爵捏了捏眉心，“我没事，祖母，你再跟我说说，我以前的样子。”
“行。”老夫人欣然答应，“以前的你，话也没这么少，对谁都彬彬有礼，可自从你告诉我，你和你的笔友向思薇在一起后，我就发现你的眼里心里只有向思薇一个人，再也看不见其他的了，你只会围着向思薇转，就好像一个傀儡一样。”
“不，这不可能。”厉斯爵握紧拳头，下意识的反驳这不是真的。
他怎么可能跟个傀儡一样。
然而一回想自己对向思薇那无下限的宠溺和维护，他就失去了声音。
他明知道向思薇做了很多错事，但他却从来没有想过批评她，也没想过处罚她，反而还优柔寡断的帮着她收尾，就因为她哭了，所以他就心软这么做了，这不是傀儡是什么？
可他不应该是这样的，但脑海里的记忆告诉他，他又的的确确变成了这样的人。
看着孙儿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老夫人叹了口气。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说这些也没用，说说其他的吧，你为什么会在鸢鸢那边出车祸，你是去找鸢鸢的？”老夫人摸摸厉斯爵的额头问。
厉斯爵眸色闪烁了一下，没有回答。
老夫人撇嘴，“不说算了，我还是去休息了，鸢鸢可是说了，就算再担心你，也不能不休息。”
“沈鸢知道我出车祸了？”厉斯爵表情微动，立即开口问了句。
老夫人点头，“是啊，你出车祸都上了头条，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厉斯爵垂下眼皮，遮住眼中不易察觉的情绪，“那她有没有……”
问过我，或是来医院看过我？
“有没有什么？”老夫人看着他。
厉斯爵薄唇张了张，最终还是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来，改口道：“没事。”
“你这孩子。”老夫人瞪了他一眼，“算了，我先走了，你歇着吧。”
厉斯爵嗯了一声，眼底闪过一丝失落。
看来沈鸢是没有问过他，更加没有来看过他。
不然祖母他们，怎么可能不说呢。
知道他是在浅水湾出的车祸，沈鸢肯定不可能猜不到，他是为了去找她。
然而她还是没有来看他，她真就这么冷心冷情么？
厉斯爵沉着俊脸，心头烦躁不舒服。
……
天晟集团。
陆祈洲陪沈鸢在办公室里喝了一会儿下午茶，就接到了经纪人的电话，让他回经纪公司开会。
他前脚刚走，后脚陈星诺就来了。
得知陆祈洲已经走了，她瞬间苦着一张脸，“来晚了一步。”
“你为什么对祈洲这么关注？”沈鸢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示意她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