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鳞比在河道里搜索了好几圈都没看到那个小身影,这时不由得开始出现些不好的预感,心里一阵打笃,两只手忽觉冰凉哆嗦。
她又将目光收回到岸边,在人群中迅速扫描了几眼,仍旧没有发现所寻目标,顿感不妙,不觉四肢开始疲软。
她忽地紧张起来,赶紧拨开人群,冲到河岸边,那声呼唤像是要冲破喉咙般却又变成了哽咽,许是被恐惧给堵在了嗓子眼。
大脑不觉一阵空白,在这短短了几秒钟时间,她仿佛从人间跌到了炼狱!
就在她站在岸边四下张望的时候,一个身影倏地窜进了河道里,快步地蹚到河道中间,精准地从里面揪出一个小小的身影。
那个身影从水里钻出来的那一瞬间,宋鳞比吓得哆哆嗦嗦地用双手不停的扒拉着自己的脸。
大口大口的河水从那人的嘴里吐了出来,边吐边咳,引起了呛咳不止,面色亦如死灰般惨白。
那个刚才窜过去的身影正是林邑来,此刻他抱到肩膀上的那个小身影就是宋鳞比一直苦苦寻找的宋屿森。
宋鳞比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里,大喊一声:“eason!”后连忙冲过去,顾不得思索也直接冲进了水里。
林邑来也没有片刻停留,直接将宋屿森抱竖起来,然后立刻回到的岸边将他放倒为他进行急救。
“eason,eason,eason~”
林邑来快速地检查了呼吸,然后为他实施了心肺复苏。
在一番快速的操作中,宋屿森急促地将腹中的河水都咳呛了出来。面色也转白为灰,仍旧一片死色,河水挂满了他的身体,从头发眼角鼻翼中流淌下来。
“eason……”宋鳞比跪坐在一旁面如死灰,口中不停地呼唤着儿子的名字。短短几分钟,她从人间到炼狱走了一遭,看着自己儿子的模样,她如今仍在热油锅里备受煎熬。
林邑来仍在不停地给他实施急救,一波又一波的河水从宋屿森的口腔中涌出来,直至他开始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随着宋屿森的哭声,还有另一个大哭的声音是宋鳞比,随着哭声的此起彼伏,二人共同放声痛哭起来。
此时林邑来才停下来,对着宋鳞比大声喝到:“what’re you doing !(你到底在干什么!)”
宋鳞比这才抬头看着眼前这个语气冷峭的男人,委屈得声泪俱下,眼睛里噙满了泪水,望着他的那一瞬只剩呜呜声。
林邑来怒目圆睁,那双刚刚急救的手此刻正在人潮涌动中微微颤动。
人潮涌动声中,林邑来刚刚的怒斥被淹没其中。
此时情况得以好转,四下这才欢声四起。放下了莫名悬着的心,大家纷纷对林邑来的快速反应给予赞赏传颂。
而林邑来此时脸上的表情不甚好看,体力也有点不支,他大口大口地喘气,久久仍不能平息。
宋鳞比此时已然恍惚,似是跌入到了另一个虚幻的时空,跪在地上抱着宋屿森不停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刚才一直紧绷的情绪在这一刻得到彻底的释放,顾不得旁人,就地嚎啕大哭起来。
脸上的鼻涕和泪水都在这一刻和哭声汹涌喧嚣。
一旁的村民纷纷上前安慰,不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