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利地拿到副总签名,去财务部办完手续后,等待3个工作日这笔动工款就能顺利地到账。
本以为会有诸多繁琐的流程,小心翼翼绕开了总裁办公室,轻车熟路万事俱备的宋鳞比当然不知道,今天也是借了林邑来的东风。
他几天前就给总经办传达了精神指示,要全力配合‘鳞比酒业’的工作安排,整个业务的进展既符合公司流程,又像是走了后门。
恰好符合我们应当看待现代社会问题的多面性该有的标准。
宋鳞比内心感慨万千,看着自己熟悉的环境,就像曾经在这里奋斗了小半辈子的心血般,在这里孕育出一个伟大的项目。
内心也无比真诚地希望乔本能把这个造福人类的伟大项目运营成功,不管从哪种角度出发,能让文物和文明传承下去,就是功德无限。
晚上是值得喝两杯的日子,鳞比约了derick要还债,美化地说是还债,负责任地说确实是需要一个酒搭子。
“嗨,derick~”来到餐厅时,derick早已在等候。
“wow~look at you~”
“怎么啦?”宋鳞比一脸不以为然,搞不懂derick在大惊小怪些什么。
女人的心理可不是很奇怪?她既需要得到别人的肯定,想要大杀四方的惊艳,又不喜欢自己的昨天都被否定。
就要那种老娘每天都美的不得了,然而今天确实更上一个台阶的感觉。
要把握好这个尺度,比考雅思托福或者上剑桥哈佛还难。
“嗯~你今天美得像个火辣的小精灵。”
“哈哈哈哈,好吧,我喜欢这个形容。”
“我也喜欢自己这个形容,哈哈哈哈。”
无比愉快的索取和恭维,不紧不慢地在火锅店翻腾的锅底中冒出来,这顿饭吃完胖3斤都值得。为什么?
今天吃的可是宋鳞比最爱的潮汕火锅,她点了整整两斤的五花趾,一头牛仅仅才有两斤的部位全被她点了。
这种先到先得的透明规则,深得她心。比那些规定每桌只能点二两的八什么里强多了,那一小盘肉真不够塞牙缝的,很不过瘾。
在沙茶酱和满碗葱姜蒜末酱油醋调和的蘸料中愉快地填饱了肚子后,两人分道扬镳了。
这顿饭花了800多,小小一顿二人火锅。他们吃完了两斤肉之后大叹好满足,当然在用餐的过程中也收获了很多目光。
不是看美人,而是桌上那满满一桌子的五花趾差点引起愤愤不平的群众围殴。
喝了几瓶啤酒,脑子里也有点晕沉沉的,过量进食后的大脑应该是暂时性轻微缺氧,也许还有酒精作祟。
出了店门冷风轻轻一吹,浑身上下不由得冒起来一层鸡皮疙瘩。
路上的行人在飒飒秋风中,三三两两,步履匆匆,也许是归去来,总之总有那么一个目的地。
抬头看了看星空,她突然不知道自己想去哪。就连星星都有自己的位置,宋鳞比下意识抱紧了自己。
对面大楼的巨大电子屏上正在无声地播着火了很久的八卦新闻,某mr. big的沈氏家族千金的花边新闻。
广播局怎么会允许这种新闻滚动播放流传了这么多天,宋鳞比纳闷的挠了挠头发,很快就裹紧身上的衣服往前走。
站在路边等红绿灯,传来阵阵凄清冷寂又婉转的歌声,有点像陶喆。
“爱情好像流沙,我不挣扎随它去吧我不害怕;爱情好像流沙,心里的牵挂不愿放下;oh baby让我这样吧……爱情好像流沙,我不说话等待黑暗能落下;爱情好像流沙,明知该躲它无法自拔;oh baby是我太傻……”
(流沙 - 陶喆)
街角处有一个寂寥落寞的身影,在痴痴冷冷地唱着情歌。
站在红绿灯下的宋鳞比,不由得驻足望去,只见黑黑的影子像是一个失了魂的男人,清冷瘦长的身型长长地拖拽在路面上,影子上搭着的麦克风线的另一端是把凄苦传递给行人的便携式音箱。
上面放着的空盒子只有几张不太显眼的纸币。
驱车路过的林邑来,此刻也在路口,抬眼看去一个熟悉的身影,将他俘获。
只见她挣扎在黑夜中,努力想摆脱一身的夜色,却被秋风裹挟,迷茫地找不到方向,而后又沉浸在某个不知名的街头艺人的歌声中。
林邑来打开车窗,秋风裹进来阵阵凄苦和无奈,鼻头不由得一阵苦涩,无言关上车窗,望着迷失了自己,和错过了一个绿灯的人影。
此刻除了发动机的轰鸣,他似乎听不到一点儿声音。
直到被喇叭催促着拉回了目光,才踩着油门,踩着迷茫,踩着失落而离去。
“叮~”旁边的手机传来一声呜咽,屏幕亮起的是‘欢’。
“邑来,爸爸说让你明天来家里,一起吃个饭。”
心中一阵苦涩,恰似一池飘荡在湖中的浮萍,一下子荡起涟漪。
“有一种爱叫做放手,为爱放弃天长地久,我们相守若让你付出所有,让真爱带我走……”
(有一种爱叫做放手 - 阿木)
也许大数据接收到了林邑来的down,遂合时宜地从收音机给他推送了这首歌?
回到家他拿出电话,打给助理。
“小莫~申请一下航线,明天飞北京。”
……
“对,下午4点左右。”
……
“不用,我一个人就行。”
……
不得要领的莫特助也不敢多言,只能对老板的要求言听计从。
他知道什么时候能在老板面前求「亲亲抱抱举高高」,而此刻正是另一种必须要安安静静夹着尾巴做事的时刻。
就连在电话另一头的他也能清晰地感受到对面的低气压,面对这段时间的媒体曝光事件,公司公关部门完全没有采取任何行动,既不澄清也不承认,这也是老板的指示。
林邑来很少会跟助理谈除工作以外的事情,这也导致了他们之间没有必要建立私下联系和发展的可能性。
这一点的尺度莫特助也把握得相当好,但表面不沟通,心里还是能感受到老板莫名的惆怅。
可见他也相当无可奈何,被某种社会规则裹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