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天明和李振回到昨夜休息的舱室,发现原本停留在这里的李斯特和小a不见了,窗外却传来笑声和叫骂声。
项天明扭头看去,在大平地上,两人正在抽乌龟牌,小a的脑门被绕满了绷带。李斯特笑得很开心。
:“我说,你的伤口就好了?”项天明打开气闸门,厚实的橡胶鞋底踩在沙地上,没发出多少声响。
:“当然,没有。无聊嘛。来来来,你们也来玩!”李斯特的脸笑得比菊花还灿烂,伸手就要拉李振和项天明入局。
:“那小a头上这绷带是怎么回事?”李振指着一旁愁眉苦脸的糙汉子,这看上去也不像被打伤的样子。
:“我本来是打算输的人脑门贴白条,结果发现手头没纸,正好他那儿还有一卷绷带,我就给拿过来用了。
唉,我去,输一局缠一圈,你们看看都多少圈了他,哈哈哈……哎哟,嘶。”李斯特笑着笑着就牵动了伤口,疼的冒白牙,项天明估摸着他还没好利索。
:“我看你还是悠着点,别到时候飞船来接我们,一个跃迁,你自己伤口直接崩开了。”李振说的有模有样,还在自己的腰部比划了一下,吓得李斯特脸色一白。
:“真有那么危险?”项天明走到李振身旁问。
:“吓唬他的。”李振对着项天明耳语,说完还挤了挤眼,这也是个一肚子黑水的主。
四个人盘腿坐在站点外面的空地上,迎着阳光吹牛。这颗星球的大气相对浓厚,即使快到正午,阳光也一点也不毒辣。
:“其实我还挺喜欢这星球,毕竟能直接呼吸。风景也不错,要是能种点啥,咱几个就可以开荒啦!”小a解下头上包得像锡克教缠头的绷带,一扫脸上的负能量,重新打量起这片土地。
:“得了吧,三个人,能干啥呀!还有沙暴,种啥埋啥。”李斯特似乎很喜欢和小a斗嘴。
:“那我就种点根茎类的东西,总比在空间站受气强。”小a用手从脚下挖出一捧紫沙,又看着它们从指尖流落。
:“你这是在干什么?”李振叼着吸管,含糊不清的问了一句。
:“看有没有水分。我老家就有这样的地,当时种了好多好多大西瓜,长得可好了。”小a不自觉地嘴角上扬,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这糙汉子是真的对土地有一种情怀。
:“后来呢?”项天明双手抱膝,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后来,后来财团的飞船来了,下来一帮怪胎,把我们赶走了。我一个人,没地方去,就上了黑蛇头的船来了联邦。”小a情绪明显低落了下来,伸着手指在沙地上画圈圈。
:“……”所有人刹那间都感到一阵无可奈何的惆怅,这种惆怅里有不甘,有愤怒和无力,最后大概还有一点麻木,实在叫人难受。
:“那,你们都有什么打算,我是说,我们回去以后。”李振眯着眼,喝着维你命,仿佛刚才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我肯定是和你走。我想通了,哪怕被通缉也没事,飞的远远的,他们肯定抓不着我!”项天明如实说出了自己的心愿。
:“我不知道,也许先和你们一起混混,不行再说。大不了再梭哈一次。”说这话的是李斯特,他半躺在地上,用手撑着身体。项天明想起那些‘斜倚的维纳斯’,只不过李斯特要丑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