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刚从养心殿出来,就听苏培盛通报说是华贵妃求见,皇上以为年世兰也是为了西北军粮之事来的,有些头疼,但还是传了她进殿。
年世兰进殿后,看到皇上在龙案前坐着,也没急着开口,行了个礼后,便走到皇上身旁,为皇上按摩着太阳穴,轻声软语道:“苏公公端来的汤,皇上可用过了?”
皇上听到年世兰说起汤,目光转到龙案旁放着的瓷碗,目光里带着些许歉疚,“朕忙忘了,现在就喝。”
说罢,皇上便端起了瓷碗,打算一饮而尽,却被年世兰给制止了,年世兰从皇上手中夺过瓷碗,声音微微有些抬高道:“有劳苏公公将汤热一下,再端过来。”
苏培盛听到年世兰的吩咐,快步走进殿内,微微躬身从年世兰手中接过瓷碗,便步履匆忙地下去了。
年世兰做完这一切,才回头语气带些嗔怪地控诉着皇上,“皇上答应臣妾保重龙体就是这般做的?凉了的汤怎能喝?”
皇上皱了皱眉,语气带着些烦闷,“前朝之事太多,朕也很是头痛。”
年世兰见状,开口问道:“皇上可是为了容嫔父亲之事?”
皇上点了点头,看着年世兰,“你怕也是为了此事来的吧?你怎么看?”
年世兰根本不进皇上设下的圈套,随意道:“后宫不得干政,臣妾一介妇人,不敢妄议朝堂之事。”
皇上有些不解地看着年世兰,心底在想,既然不打算干政,为何要来呢?
殊不知年世兰就是为了给皇后添堵,让她以为自己干政,才特意走这一趟,利用她同自己一直打擂台的方式,来保全安陵容的父亲。
年世兰巧笑倩兮地看着皇上,“臣妾来只是在后宫听说了皇上心情不好,担心皇上照顾不好龙体,才来的。至于容嫔的父亲,臣妾知道皇上是明君,定会妥善处理的。”
皇上烦闷的心情被年世兰这一番溜须拍马的话语所治愈,心底也涌起无限的柔情,世兰总是这般事事记挂着自己。
皇上握起年世兰的手,心里十分安慰,“朕从不知在你心中,朕这般好。”
年世兰听到皇上的话,撅起了嘴,“皇上不仅是臣妾的夫君,还是这一国之君,皇上自然是极好的。”
正在此时,门外小夏子来报,容嫔娘娘求见。
皇上现在对安陵容的心情有些复杂,担心见到她后,她会一直哭哭啼啼地求自己放过她父亲,所以皇上打算不见。
年世兰这时在一旁适时地说道:“皇上还是见见容嫔妹妹吧,若是容嫔妹妹真的是为自己爹爹求情,正好臣妾在这里,臣妾还有主理六宫之权,可以借此训诫后宫众人谨记后妃不得干政这事。不然以后若是其他妹妹的家人做错事,遭到皇上责罚,难不成人人都要来求求皇上吗?那岂不是让皇上没个舒心日子了?”
皇上一听年世兰说的也有道理,便让小夏子传容嫔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