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右边扛不住了!””通讯里再次传出噩耗,莫斯的心瞬间揪紧。
他在人群中急切地寻找僧人的身影,却只听到僧人的声音在通讯里传来。
“恕贫僧无能为力,赶不过去了。”
这句话简直是拿一桶冰水在莫斯的头上浇了下去,他只觉得心脏突然揪了一下。
“支援!!支援呢??!”
他的声音在通讯中回荡,充满了绝望和焦虑。
“杰克小心!!!我拦不住了!!!”
“该死,我没手雷了!”
“妈的,一群野狗,老子跟你拼了!”
通讯里传出的吼叫声,将那片不可见的战场绘声绘色的描绘在莫斯的脑海里。
他已经踏上了新世界的路上了,但如果让他放弃这群曾无数次陪伴他出生入死的战友,和要了他的命没什么区别。
“该死,该死,该死啊!!!”莫斯看着一边冲向队友的棕狼。
如果不是棕狼源源不断的攻击,他就有机会去支援自己的战友,就能让他们活着建立新世界。
带着这样的憎恨和战斗时不断飙升的肾上腺素,莫斯的大脑异常清醒。
棕狼的每一片肌肤都成了他宣泄怒火的画布,每一发子弹都泼洒在棕狼的身上。
他亲眼见证了自己此生唯一一次满弹匣无空枪,却是伴随着战友的死亡。
弹匣被打空了,而那片棕狼都倒在了他的视野里。
尽管如此,空响的弹舱,还有不断按动的扳机,让他心里一团火越窝越燥。
如果可以的话,莫斯真的想把自己脑海里的愤怒化作无形的子弹打出去。
眼前的世界逐渐安静了下来,粗重的呼吸声在莫斯身旁回荡着。
不仅如此,还有安静的通讯。
“这...怎么了?”
通讯里传来战友疑惑的声音,如滴入平静湖泊的一滴水一般,在莫斯耳边响起。
他的神情变得沉闷僵硬,战友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不知道...谁能说说什么情况?”
“它们,这就走了?!”
“我活下来了!”
这一句“活下来”让莫斯的神情出现了一丝光彩。
就像在落水前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绳,莫斯双手紧捂着耳朵,激动地询问。
“你们还活着?!”
“是啊,队长,我们都活着!”战友的声音同样激动,甚至带着一些哽咽。
“发生什么了?棕狼不是...”莫斯的话没能说完,他高估了自己的冷静,他连“杀死你们”这几个字都没能说得出口。
“棕狼!对,棕狼,棕狼莫名其妙的转头走了!”队员语气起伏,在愤怒疑惑还有劫后余生的快感中辗转。
“转头走了?!”莫斯以为自己是痛失战友,悔心之切,让他产生了幻听。
但他很快意识到,能想到自己是幻听,那就说明不是幻听。
就像你如果能想到自己在做梦,你就绝对不是在做梦。
“贫僧认为,是你我的同伴来了。”不知从何处落下的僧人,站在莫斯身旁,语气平静却充满力量。
“同...对,支援!是那个...”莫斯一时激动,竟忘了左大队队长的大名,“叫什么来着...”
<别想了,专心应敌!>斯比瑞特的声音响彻在众人脑海里。
这声音带来的不只是好消息,还有一阵来自心灵的抚慰。
莫斯感觉到,自己之前各种复杂的心情在缓缓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无端的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