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正之所以一眼看出杜壆是个旱鸭子,不是因为认识杜壆,而是因为他手里的兵器。
在水里的好汉,根本没有一个用这种笨重的兵器;
他们要么是双匕,要么是龙王刺,图得就是一个灵巧方便。
杜壆在湿滑的船上不敢乱动,他扎稳马步,手里的丈八蛇矛舞了个密不透风;
同样冷笑一声道:
“爷爷斩杀你绰绰有余……”
上蹿下跳的乔正根本近不了杜壆的身,不由得急得哇哇大叫。
乔正一口气攻出十几招,都被杜壆给挡了下来。
突然;
他们所在的战船剧烈摇晃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原本就站得不太稳当的杜壆失去平衡,一个踉跄之后险些摔倒在地。
“就是现在……”
乔正的眼底闪过一丝狠厉之色,他的身体迅速朝着杜壆靠近过去。
只见乔正手里握着闪烁着寒光的钢刀,毫不犹豫地向前一划......
"噗嗤......"
刹那间,一道刺耳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
那是刀刃划开皮肉所发出的声响。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当两人刚一靠近时,局势便发生了惊天逆转!
此刻,乔正依然保持着向前冲锋的姿势,但他的头颅却已经高高飞起,落入了半空中。
而杜壆则将手中的丈八蛇矛随意地丢到一旁;
他半蹲着身子,右手握持的武器已然换成了一把锋利无比的钢刀。
钢刀上沾满了鲜血,鲜血正源源不断地从刀尖滴落下来......
“哼,爷爷的九头狮子岂能是白叫的?”
缓缓站直身子的杜壆抹了一把溅到脸上的鲜血,不屑的冷哼道。
楼船上观战的郑成功,不由得吐出一口气。
刚刚杜壆的厮杀,他的心可提到嗓子眼了。
万一杜壆有个三长两短,他都不知道怎么给陛下交代。
毕竟现在的杜壆是一军主将……
糜胜和酆泰二人也都捏着一把汗;
他们在平地上天不怕地不怕,可在水上就不行了,毕竟脚下没根,心里不稳啊……
等杜壆上来,郑成功有些羞愧的一抱拳道:
“郑某谢过杜将军了,可叹郑某手底下连个可用之人都没有。
若不是杜将军出手,我水军儿郎还不知要折损多少?”
一旁的酆泰皱眉想了片刻,开口说道:
“郑将军,在下在淮西的时候,认识几个水面上的好汉。
不过这些人已经金盆洗手了,若是把这几个人请出来,郑将军不愁无人可用了。”
“哦?酆将军说的是什么人?”
郑成功急切的问道。
酆泰也没有卖关子,开口说道:
“在淮西地界上,有个唤作太湖的地方。
太湖旁边有个榆柳庄,庄内有四个靠着打家劫舍,拦截过往客商的强人。
那时候王庆曾经想招揽过他们兄弟四人;
不过他们四人以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为由,没有加入淮西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