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将军现在如何了?”
黎都城内,薛仁贵正在房内急得走来走去。
向一个从里面出来的医师问道。
心急如焚的丘岳也凑了过来,周昂受了伤,他比谁都着急。
他们两人可是情同手足,这么多年可谓是同进共退。
医师艰难的摇摇头,叹气道:
“回将军,周将军的肩胛骨全部碎裂,小老儿实在是无能为力;
如今只能想方设法给周将军止疼。
他这条……这条手臂恐怕废了……”
“什么?”
丘岳的脸色顿时变了,若是周昂的手臂废了,就相当于他日后没有驰骋沙场的机会了……
“不可能,不可能!
医师你再想想办法,务必救好周将军……”
那医师再次长叹一声,躬身说道:
“小老儿世家五代都在黎都城行医。
实在是无能无力。”
这医生说的很明白了,只要他没有办法,这座城内你也不用找别人了。
丘岳听了这话,身子感觉一软,就要瘫坐在地。
薛仁贵长吸一口气,强自忍住满脸的着急之色。
“丘将军莫急,我已经飞鹰传书到兴庆府了,安道全神医正日夜兼程赶来。
若是没有什么变故的话,最晚今晚到达。”
“我去接安神医……”
失魂落魄的丘岳就要往外走。
“不用接了,贫道把安神医送来了……”
两人手足无措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道清朗的声音。
薛仁贵二人抬头看去,只见公孙胜和安道全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
公孙胜一甩手里的拂尘,看向薛仁贵道:
“周将军现在如何了?”
薛仁贵还没来得及说话,丘岳赶紧去拉住脸色惨白,双腿打着摆子的安道全。
“安神医,你可要救救我这个兄弟啊……”
安道全不敢怠慢,赶紧跟着丘岳进了房内。
薛仁贵有些疑惑的问道:
“公孙道长怎么和安神医在一起?”
公孙胜抚须一笑道:
“贫道在淮西的时候,被靖王派到山东做说客。
又接到靖王的命令,赶回河北协助。
正好在路上遇到了安神医,贫道怕耽误事情,才和安神医一路以最快的速度赶来……”
“去山东做说客?山东还有什么人能让军师亲自前去?”
薛仁贵更加疑惑了,他们现在还没有打到山东,更没有听说山东有什么成名的人物。
公孙胜点点头道:
“不过,严格来说,是为靖王收拢一支水军。
贫道猜测靖王应该要建立一支水军了。”
随后公孙胜把在梁山劝说阮小五的事情说了一遍。
阮小五也知道自己在梁山上孤掌难鸣,便答应了公孙胜的劝说。
这时候梁山上最大的战船是三层高的船只,大约能搭乘两百多人。
对于梁山上抢来的那些民船,公孙胜自然是看不上。
两人挑挑拣拣之下,选出几十艘能用的战船,出了梁山泊,顺着黄河的入水口一路向山西赶来。
再加上蔡京送来的登州水师战船,共同送到山西。
至于梁山上剩下的船只,全部给了附近的渔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