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彦围着沙盘转了一圈,看着各式各样的旗帜问道:
“这些旗帜是何意?”
陈庆之笑着说道:
“回靖王,这黄色旗帜乃是我们西北军占据的城池;
黑色旗帜是田虎和辽国占据的燕云十六州。
少量的灰色旗帜,是赵宋占据为数不多的城池。
还有这些山丘河流,都是根据探子仔细探查出来的地形。”
“嗯嗯……
不错,不错,你们几个真是有心了!”
刘正彦看着沙盘,由衷的夸赞道。
他的目光最后落在了一个熟悉的地方;
不对,应该是他的前身最熟悉的地方:河中府。
这个河中府正是刘正彦的老家;
当初他们刘家军被迫害的时候,刘正彦无奈让军中老卒变卖了家中的产业,举家搬到了西北。
刘家变卖家产的时候,可没少被别人落井下石。
刘家诺大的产业,可以说被别人半抢半买的给侵占。
虽说这点家业对现在的他来说,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不过这些祖业是母亲的心结,只有全部要回来,才能让母亲安心。
他眼神暗暗一冷,并没有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到时候让老卒统领张雄走上一趟,就能把这些家业再次夺回来……
陈庆之又指着一处插着黑旗的地方说道:
“靖王请看,这处乃是田虎在西北方的天险壶关。
只要我们拿下壶关,便能长驱直入他的腹地了。”
刘正彦顺着陈庆之手指的地方看去,在一片连绵不绝的山脉上,有一道如同长城一样的关隘,皱眉说道:
“这非常不利于我们西北军啊!
当年秦皇凭借一座长城,便能将匈奴挡在北方。
我们现在就被挡在壶关外面了。”
李助的眉头拧成一个疙瘩,使劲揪着胡须道:
“不错,这壶关号称西北第一雄关也不为过;
我们西北军大多都是骑兵,平原野外作战还行;
若是攻克这种关卡,纯粹就是白白送命;
即便是绕过去也不现实,这可是一片的崇山峻岭啊!
况且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关卡?”
刘正彦围着沙盘走了两步,换个角度看向壶关,头也不抬的开口问道:
“壶关内的守将是山士奇吧?”
陈庆之点头道:
“回靖王,正是山士奇此人,不过后来田虎又增派了两万兵马前来;
现在的壶关更加固若金汤了!”
刘正彦看向陈庆之,认真的问道:
“你们白袍军有没有把握拿下壶关?”
陈庆之傲然一笑,自信满满的说道:
“呵呵,我们白袍军所向披靡,自然能拿下这座壶关,不过兄弟们的折损恐怕有点高。”
刘正彦叹气一声道:
“本王一开始只是侧重发展骑兵,发展重步军,把能专门攻城的兵马给落下了。
唉;
看样子要想办法发展适合攻克城池的兵种了……”
李助眼神一寒,冷声说道:
“既然我们夺不下壶关,那就让天下没有壶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