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如白昼的火把下,是陈庆之带着的白袍军从从外面围了上来。
丘岳和周昂脸上的冷笑还没退去,看到围杀上来的白袍军,不由得呆立当场……
……………
天色慢慢的亮了起来;
统安城城主府内,宗泽和灰头土脸的丘岳两人站立在大厅中央;
主位上坐着笑眯眯的刘正彦;
“哎呀,宗大人,两位教头;
我们又见面了,深夜将你们请来,真是多有冒犯,快快请坐……”
宗泽猛的一抖袖子,冷哼一声道:
“你这个反贼休要假仁假义;
老夫技不如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可你若是想要羞辱老夫却千难万难……”
刘正彦缓缓站起身来,开口说道:
“宗大人,刘某听说你从出仕开始,就一直是地方父母;
你每到一处,便造福一方百姓。
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那是当然?”
宗泽傲然冷哼一声道:
“老夫其他不敢说,在对百姓的地方治理上,那真就是仰头无愧于天,低头无愧于人……
只是万民伞老夫就收到了好几个。”
刘正彦一竖拇指称赞道:
“宗大人真不愧一方父母;刘某佩服!
刘某有一事不明,请宗大人解惑。
对于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这句话,宗大人怎么看?”
宗泽老眼一翻没好气的问道:
“你这反贼是什么意思?为何问老夫这句话?”
刘正彦长叹一声,带着一副忧国忧民的哀伤表情,目光深邃的看向外面。
“宗大人,你到这个年龄,还没有看透这个混浊的天下么。
刘某反的是这个糜烂的朝廷;
反的是不问政事,昏庸不堪的赵家。
反的是专横跋扈,陷害忠良,欺压百姓的奸臣逆贼……
刘某救的是天下百姓,救的是天地良心……”
“宗大人,你曾是一方父母,也知道百姓疾苦;
为何进了朝堂之后就改变了初衷?
难道也被朝廷的乌烟瘴气迷住了双眼不成?
宗大人,说句不中听的话,别看朝廷现在用你。
你若是侥幸打败刘某,功劳都是那些奸臣逆贼的。
你若是战败,那就要承担所有罪责。
你也许会说这是忠君爱国,不想计较个人得失……
可你忠的这个君,爱的这个国是历朝历代最为昏庸,最为无能的一个。
你想过没有,为何宋朝强敌环伺?为何忠良下野?
还不是因为姓赵的昏庸,京城六贼把控朝堂?
不错,刘某对于你们所谓的朝廷来说,的确是反贼;
可我这个反贼不会出卖百姓,不会对列强卑躬屈膝。
更不会像孙子一般,对自己的百姓敲骨吸髓,然后给强敌年年纳贡,割肉饲狼,来壮大别人的实力……”
刘正彦的每一句话,都像重锤一般砸向宗泽的心窝;
刘正彦说一句,便向前迈一步;
宗泽老脸上露出痛苦之色,踉跄后退几步,瘫坐在地上……
刘正彦弯下身子,伸手扶起宗泽,接着说道:
“宗大人,刘某也不逼迫于你,你这几日先留在统安城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