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恨使得种浩的脸都有些扭曲;
他眼神不时的露出狠毒的目光,用森冷的语气说道:
“光弟说的有理,这次我们要摧枯拉朽的夺下靖夏城,先用姚平仲的狗头祭旗。
然后再杀进西夏,斩杀刘正彦,为我种家一雪前耻……”
当年的西北四家,其实明里暗里的也有较量;
每家都想立功,以来超越其他三家。
这四家中,刘家军的根基最浅,但刘家军在刘法的带领下,却是最强。
他们的竞争乃是良性竞争,没有一家用出下三滥的手段。
到后来的西北四少,也就是刘正彦他们这一代的时候,种浩年龄最大,其他三人都以他为首。
再加上种浩当时有乃父之风,更多的像一个文人雅士。
所以他们三人对他甚是尊重。
可从刘正彦崛起之后,一切都变了;
西北的传说只属于刘正彦一个人,他种浩的名声,在刘正彦面前甚至连提鞋都不配。
不仅如此,刘正彦还狠狠的抽了种家一耳光,把种家的骑兵按在地上摩擦……
这一件件的事情,都让种浩感觉到耻辱,都让他的心理慢慢变得扭曲起来……
“大哥,前方就是靖夏城了;
我们该如何行事?”
另一个唤作种理的族弟一抱拳问道。
种浩抬眼看向眼前的城池,冷声说道:
“这座城池乃是我种家祖上建立起来,寓意靖平西夏。
没想到如今被这两个狗东西给占据了。
一会到城下之后直接攻城;
我要让姚平仲这个附炎趋势的小人看看,谁才是西北雄主?”
几人说话间,便来到城下;
种浩眯眼看向城头,和姚平仲遥遥对视一眼;
不同于姚平仲的神色复杂,种浩眼里全都是怨恨;
他回头向种理吩咐道:
“理弟,这姚平仲还没资格成为我的对手;
你去城前叫骂,让他滚下来受死吧!”
种理一抱拳,扬枪来到城下,指着城头高声喝道:
“姚平仲,你这个无君无父的乱臣贼子,速速给我滚下来受死。
你若是开城献降,我种家看在以往的情分,可以饶你一命。
胆敢负隅顽抗的话,等到打破城池,定然让你粉身碎骨……”
姚平仲神色艰难的高声叫道:
“种理,你听我一句劝,赶紧回去吧!
这靖夏城根本不是你们所能撼动的;
看在以往的情分,姚某不会为难你;
千万不要自讨苦吃,免得种家军因为你们而万劫不复……
若是真想和刘将军开战,那就让童贯前来,你们千万不要被他当成枪使……”
“大胆……”
种理怒目圆睁,挺枪向上一指;
“姚平仲,你竟敢辱我种家,真是罪该万死。
你若是还是个男儿,就出城和我一战;休要在城头卖弄口舌,徒惹人笑话……
你们姚家就是首尾两端的小人,还什么几代忠烈,不过是一群欺世盗名之辈罢了。”
城头上的守军都是原本的姚家军;
他们听到姚家被辱,少将军被辱,个个怒气填胸,恨不得立即杀出城去。
姚平仲见此,知道若是不战,那肯定会使得守军军心涣散。
只能一咬牙,拎起一旁的大刀就要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