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彦暗暗松了一口气,接着说道:
“这个林冲乃是小爷的至交好友,他这段时间应该会路过你们这处酒肆。
若是你见到他之后,让他到西北统安城找我!
哼……若是三个月见不到林冲,小爷立即带人把你们梁山给一窝端了……
你如果不信,尽可能试试……”
刘正彦一边说着,一掌向眼前的桌子劈去。
实木做成的桌子被刘他一掌劈成两段。
“史教师,我们走……”
史文恭一甩袖子,跟在刘正彦身后向外走去;
店内只剩下欲哭无泪的朱贵,和满地哀嚎的店小二……
刘正彦其实也不知道林冲是哪一年上的梁山。
他只知道林冲雪夜斩杀陆虞候,然后逃到了柴进庄上,柴进又把他推荐到了梁山。
若是今年的话,这几天应该也要到了……
等走出老远,史文恭期期艾艾的问道:
“刘将军,你…你说的这个豹子头林冲,是不是在京城的禁军教头?”
刘正彦微微一点头道:
“不错,正是此人;
同样是八十万禁军教头的王进已经投靠了刘某;
他说高俅在京城胡作非为,把好好的禁军搞得乌烟瘴气。
这个林冲据说也被他陷害,不知道流落何处?”
刘正彦自然不会说那么详细。
史文恭脸上带着追忆之色,也没有细想;
两人又默默的走了一段路,史文恭叹气一声道:
“刘将军,其实……其实这个林冲,史某也认识!
我们乃是同门师兄弟!”
“大师兄卢俊义,江湖人称玉麒麟;
大师兄武艺高强,根基扎实,无论马上还是马下都难逢敌手……
三师弟豹子头林冲,乃是带艺投师。
林师弟家传枪法本来就凌厉无比,又深得师父厚爱,一手枪法独步天下……”
“唉……
当时大师兄心思醇厚,喜欢藏拙,不喜和人一较长短。
三师弟性子更是柔弱,与世无争,处处让着别人,能和对方打成平手就尽量打成平手……”
“那时候只有我这个二师兄锋芒毕露,处事凌厉。
我的性格跟师父的藏锋性格并不太合得来,所以师父对我多有呵斥……”
“当时年少无知,就以为师父处处排挤与我,终于有一天狠狠的顶撞了师父几句,愤而离开师门……”
史文恭说到这里,脸上全是哀伤之色;
“史某离开之后,其实非常后悔,只是性格使然,不愿意再回师门。
师父也许因为我这逆徒的背叛,不再教导大师兄和三师弟,自己出去云游四方去了……
后来听闻大师兄去了边关效力,后回到老家大名府,做了一方富家翁。
三师弟凭借一身高深武艺,留在京城做了八十万禁军教头……
而我!
呵呵,只不过是给人看门护院罢了……”
史文恭说到这里,扭头看向远方,似乎强忍泪水。
刘正彦认真听着,长长吐出一口气;
原本以为卢俊义和史文恭是师兄弟的事情是野史。
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怪不得当初梁山攻打曾头市的时候,卢俊义和林冲都不认他史文恭。
若不是他史文恭,他们说不定还能跟着师父多学艺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