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龙殿。
一夜秋雨连绵,早上起来,天色灰蒙,带着寒意。
宇文淑很准时地起床,碧玉、落梅伺候穿衣服。
坐在铜镜前,宇文淑打着哈欠,感觉没睡醒。
“难怪皇兄要做昏君,做明君好累啊。”
碧玉安慰道:“朝政大权刚刚收回,朝中大臣很多空缺,滥竽充数太多,等有能力的大臣陆续接手政务,很多事情就不会到皇上这里,可以轻松很多,这就是所谓圣人垂拱而治。”
宇文淑又打个哈欠:“什么时候才能垂拱而治?如果屈安世能像萧云一样就好了,朕就不用操心了。”
军事上,宇文淑只需要给萧云封官赏赐就行,从来不用自己操心怎么打仗。
政务就不一样,还得自己想办法,宇文淑觉得屈安世不如萧云。
“启奏皇上,镇北侯求见!”
门外,一个宫女禀报。
九龙殿的宫女都是公主府来的,但她们必须进入寝殿,只有碧玉、落梅、桃夭三人可以进入。
“这么早?让他进来。”
碧玉想说宇文淑还穿着睡衣,头发还没有梳好,见人不方便。
不过,萧云啥都看过了,也没什么不方便。
“请镇北侯觐见!”
碧玉回了一句。
萧云从外面走进来,宇文淑还在梳妆。
“微臣萧云,拜见皇上。”
“坐吧。”
宇文淑从铜镜里看着萧云,脸上露出喜色。
碧玉、落梅已经习惯了,宇文淑见到萧云就像见到情郎一样。
“今天这么早?”
宇文淑从铜镜里看萧云,也不回头。
“有事情向皇上禀报。”
“哦?说吧,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萧云说道:“昨夜心锁到我院子里,说皇后腹痛难忍,我去看了,皇后被人下药了,而且是春药。”
碧玉正在拿衣服,听得一怔,落梅手中的梳子也停下来,宇文淑转头看向萧云,惊问道:“春药?谁下的?”
萧云说道:“宇文护,他在凤仪殿安插了一个宫女,叫做迎春,她昨天下了两次药。”
碧玉不解,问道:“为何给皇后下春药?她...”
萧云冷冷一笑:“当然是为了陷害我,皇后喝了春药腹痛,我去看病,皇后药性发作,就可以诬陷我秽乱后宫。”
碧玉、落梅心想宇文护做事太过分,宇文淑却冷脸问道:“你和皇后做了什么!”
萧云脸色一僵,说道:“当然没什么,区区春药而已,我当然解了,也不算什么大事,所以今早才来禀报。”
“如果解不了,皇后已经死了,昨夜就该禀报。”
宇文淑点点头,觉得也是,梁骥必死的毒药都能解,区区春药算什么。
碧玉皱眉道:“宇文护也太过分了,皇后是赵公权的女儿,赵公权是宇文护的党羽,皇后应该算是宇文护一边的,他居然给皇后下药。”
萧云摇头叹笑道:“只是一颗棋子罢了,如果可以拉我下水,所有人都可以牺牲。”
宇文淑很生气,不是因为宇文护对付萧云,而是宇文护居然想让皇后和萧云上床,岂有此理!
让自己喜欢的男人和别的女人上床,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个宇文护,无法无天,该除掉他了!”
宇文淑脸上露出狠戾之色。
“此事不可宣扬,太丢脸面,那个宫女迎春我已经杀了,心锁、玉洁两人我让她们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