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去买点药,你在房间里好好运气。”
阿朱往外走,银发老者大声感慨道:“女大不中留啊,银子存着当私房钱,要带给孙女婿啊,不管我的死活,出去找孙女婿啊...”
咚!
一锭银子落在地板上,银发老者立即翻身起来,捡起银子,笑嘻嘻喊道:“早些回来!”
阿朱下楼出门,身后听到“小二上酒”的声音。
到了一家药铺,阿朱付了银子抓药,旁边的伙计在低声议论:
“听说镇北侯今日出西门,又要杀人了。”
“放屁,我听说迎接沧浪书院的人入京。”
“前两天杀了右丞相和兵部尚书,头还挂在宣武门呢。”
“你们说镇北侯会不会最后变成梁骥一样的权臣?”
“听说镇北侯是皇上的男宠,两人恩爱着呢。”
“那镇北侯我见过,就是以前萧家祠堂的萧云,人长得确实不错。”
阿朱听着伙计的议论,才知道萧云把梁家铲除了。
这才多久的时间,就把梁家铲掉了,好手段!
爷爷中的毒有点难办,要不要找他帮忙?
阿朱下毒厉害,解毒救人不行,银发老者的毒有点难办,她想找萧云帮忙。
抓好了药,付了钱,阿朱回到客栈,银发老者已经喝上了。
“咦?没给我带下酒菜?没关系,我自己点两份。”
银发老者马上让小二送两份下酒菜。
药材放在桌上,阿朱没有立即煎药,而是坐在那里发呆。
“怎么了?萧云出事了?”
银发老者很了解自己的孙女,这发呆的样子,八成是想萧云了。
“他把梁家彻底铲除了,好快呀。”
阿朱突然说道。
银发老者惊讶道:“哦,难怪,刚才他们在议论什么梁骥下毒,我还纳闷,敢公开这样说?原来梁家倒了。”
“不错不错,不愧是圣君的后代,厉害厉害,配得上我孙女。”
银发老者不正经,阿朱很无语:“我出去一趟。”
银发老者问道:“光顾着看情郎,不给我煎药?”
阿朱冷哼道:“你都喝酒了,还在乎喝药?”
望着阿朱出门,银发老者摇头笑道:“留不住啊,留不住...”
...
西面十里亭。
日头偏西,还不见屈安世,赫连勃有些焦躁。
“侯爷,他们不会不来吧?”
萧云说道:“不,读书人最讲究一个信字,人无信不立,屈院长答应来,他必来。”
等到日头偏西,马车终于出现。
李忠高兴地说道:“侯爷,来了,他们来了。”
萧云大喜,徒步上前迎接。
马车到了近前,萧云拜道:“晚辈恭迎屈院长。”
马车停下,帘子掀开,一个红衣女子从马车里出来,正是屈莲。
屈莲不施粉黛,肌肤白皙,眉目清秀,带着淑雅娴正的气质,犹如青莲绽放,亭亭玉立,美而不妖。
“屈莲见过镇北侯。”
“姑娘客气了,屈院长在车里吗?”
屈安世从马车里出来,屈莲扶着下马车。
“镇北侯等了很久吧?弟子步行,脚程慢,失礼了。”
萧云笑道:“奉旨在此迎接,屈院长请上马车,晚辈为您开路。”
屈安世上车坐好,屈莲跟着进去。
萧云上马,五百强弩营护着一行人回京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