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王佳地一听,乐了。
这些马贼的见识真是太浅了!马匹居然能比人还要高大?若是真有这般神骏的马,怎会舍得用来拉车?再说,这样的马作战马也太过高大,骑兵如何上马呢?还得先找个梯子不成?这不是胡闹嘛!
王佳地当下就斥责了那个小子:“你别跟着别人乱说,那么壮硕的挽马还能算是马吗?难道是天上的神驹降落凡间?尽听些无用的闲话,赶紧滚蛋,别打扰我思考!”
打发走了报信的土匪,王佳地心里越发烦躁。
后来,他根本无法平静下来,难道……
胶州的马贼头领,大伙儿都叫他蔡大哥。
此番受了白云观的好处,来文登县干一番大事业,他认为十分划算。
这段时间,他带领手下兄弟四处劫掠,过得逍遥自在。
虽说文登县是个小地方,但富户并不少。
以后不回胶州也行,就在这里称王称霸也不错。
白云观这个地方挺不错,等这次成功,这里就得姓蔡了。
谁要是不同意,老子就用刀子和他们理论。
蔡大哥这几天正与王佳地商议攻打县城的细节,无暇下山去劫掠享乐。
这让他和他的手下马贼憋坏了,今天实在忍无可忍,便带了两个兄弟下山去附近的镇子里喝酒。
一下山,他就发现了一队人马。
人他没太在意,但那些拉车的挽马却让他留了心。
作为经验丰富的老马贼,他对马的了解可谓通透,然而今日所见的挽马,颠覆了他的认知。
这可能算是马吧!这是他的第一个念头。
紧接着,他想用马刀将这些人全部砍翻,实在太糟蹋这些良驹了。
如此高大的战马竟用来拉车?这让爱马如命的他心如刀绞,若自己有这样宝马,必定视如珍宝,而这帮人简直不可饶恕,必须用他们的血来洗刷宝马遭受的侮辱。
当他上前询问挽马的来历,却被告知不知情,他又提出要用银子购买,结果对方说他们的主人不缺银子,根本不卖。
这可让蔡大哥怒火中烧,不杀光你们这些杂碎,你们就不知道我蔡大哥有几只眼睛。
他立刻调转马头回山,向手下的兄弟们一说,众马贼无不义愤填膺。
并非他们有多爱马,只是在山上闲得无聊,想找点乐子。
今天这件事既能帮大哥出气,又能讨好大哥,还能顺便赚点银子,他们一定要参与。
还得表现出极度愤怒的样子,万一让大哥高兴了,说不定还能多分点银子。
他们整顿队伍,一百多名马贼气势汹汹地下山而来。
等他们到达目的地,发现那队人马停在原地,似乎在刻意等待他们的到来。
在平常,蔡大哥绝对能察觉到异样,但此刻他正怒气冲天,便没多加思索。见车队并未远离,他便挡住了他们的去路。他在马背上高声喝道:“你们这些畜生别想逃!前方就是黄泉之路,明智的话就留下财物,下跪投降。爷爷心情好或许会饶你们一命,否则,爷爷手中的刀可不认人!”他话音刚落,浩宇这边真是憋屈极了!电视里不都先说“此山是我开”吗?怎么到他这就变了台词?这自创的词语毫无气势,你才是畜生,你们全家都是畜生!今天,哥定要让你明白花儿为何如此红。
马贼平日里胆大包天,毫无戒备,大摇大摆地在离车队百步之处拦截。他们正打算咋咋呼呼地说两句场面话,然后冲上去摘取胜利的果实,却猛然发现车队中的大车篷突然向两边倾倒。接着,露出车内凶猛的弩床,四辆大车排列整齐,八架弩床对准了马贼群。“不好,中了埋伏。”马贼们刚意识到,就看到对面的弩床发射出一排粗大的弩箭。百步之距对大秦弩来说根本不构成障碍,弩箭直入马贼群,动能巨大,穿透马匹和马贼,甚至将后面的马贼也击倒了几人。
但这并非弩箭的终点,它们随后猛烈爆炸。马贼们被炸得人仰马翻,战马瞬间失控,四处乱窜,试图逃离。那些未立即死去的马贼躺在地上痛苦地哀嚎,场面一片混乱。马贼队伍瞬间损失过半,三十多人坠马,许多人是否存活尚不清楚,只听见他们的悲鸣。蔡大哥头晕目眩,耳朵也被震得暂时失聪,仿佛正在观看一部无声电影。几息之后,他的听力才逐渐恢复,勉强能听见一些声音。他大声呼喊,催促马贼们冲上前去,弩床刚发射一轮,不可能立刻再次发射,只要他们行动迅速,就能近身肉搏。一旦与对方混战,就不怕那恐怖的弩箭了。然而,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仅仅十息之后,对方的弩箭再次发射。
怎么可能这么快?他们用的是什么弩床?还没给他思考的时间,弩箭再次扫射了他的马队。这次马队已分散,效果不如之前,仍有十多名马贼坠马。马贼们的心凉透了,还未交战,己方人数已损失三分之一,要牺牲多少兄弟才能冲上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