缴获的武器数不胜数,卫海盟对此并不看重。此外,还有140担粮食,300两黄金,4700多两白银。
浩宇立刻决定,将一半的战利品分给参战的士兵。阵亡者得3份,重伤者得2份,轻伤及未受伤者各得1份。
尽管只有一份,宇连山却喜出望外。这可是数十两白银啊!他这辈子从没见过这么多银子。闪闪发光的银子让他眼花缭乱,他用牙齿逐一咬过每块银子。然后,他小心翼翼地将这些沾着唾液的银子揣进口袋,生怕它们突然消失。
浩宇和医疗兵首先对3名重伤者进行了急救。他面前的伤者,胸甲被敌人的长刀割破,胸口留下了一道尺长的伤口。
这样的伤在别处,早该让人安乐死。伤口太深,无法愈合,最终只能在痛苦的尖叫中死去。这种死法太过折磨,许多遭受同样伤害的人选择自行结束痛苦。
浩宇打开医疗包,取出瓷瓶,将瓶中的酒精倒在双手上消毒。
“大人,小人是辽民。承蒙大人收留,小人心怀感激。家中尚有老母和幼弟,待我弟长大,必让他也为大人效力,家中的事就拜托大人照顾了……”他滔滔不绝地说着。
“你讲完了?”浩宇打断了他的诉说。
"将军!请容我说完,您的仁慈……"这家伙误以为浩宇要结束他的生命,急于交代后事。
"你的遗言,康复后亲自告诉你的亲人。现在,咬住这个。"浩宇说着,递给他一块洁净的布料,示意他咬紧牙关。
伤兵不明所以,机械地咬住布料,心中疑惑,他的遗言还未说完,为何不让他说完?就这样急着送他归西?至少党费还没缴纳呢……
浩宇无暇顾及伤兵哀怨的目光,将瓷瓶中剩余的酒精倾倒在伤口上。伤兵痛苦地低吼,试图挣脱。
浩宇对身旁的两人命令:"压住他,别让他乱动。"
两名亲卫迅速上前,紧紧压制住伤兵,让他无法动弹。他的挣扎使得伤口再次渗出大量鲜血。浩宇此刻已顾不得那么多,迅速用棉花清理伤口,接着用丝线缝合那道长长的胸膛伤痕。
浩宇毕竟非医术之人,动作显得粗犷而直接。伤兵遭受痛苦,喉咙几乎喊哑,卫海盟的士兵们脸色苍白,心惊胆战。
他们畏惧这位大人,对即将离世的士兵过于无情。若换作自己经历这般折磨,倒不如直接让敌人了结。
一刻钟后,浩宇停下手中的动作。在歪歪扭扭的伤口上撒上疗伤药,再包裹起来,使伤兵看起来像木乃伊一般。此时,伤兵已无力哀号,只能低声呻吟。
浩宇满头大汗,心想这或许是开创外科消毒手术的先例吧!医生这份工作真是非人所能承受,即便不是对自己下手,仅听着惨叫就让浩宇备受煎熬。若非担心医疗兵会像对待实验动物一样对待伤兵,他才不愿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其实他对伤兵的处理方式与医疗兵对猪的处理相差无几。都是让他们痛苦嘶吼,血流如注。浩宇又检查了医疗兵处理的另一位士兵,他的左手被砍断,看见浩宇便哭泣起来。
"卫海盟的士兵流血、流汗,但不流泪。坚强点,你仍是卫海盟的士兵,我的兄弟!"浩宇的话让士兵愣住了。
"将军,我已残疾,还能继续服役吗?"失去左手的士兵困惑地问。
"失去左手又如何,等你康复,装上一把刀,依然能杀敌。如果你不愿再上战场,也可留在军营教导新兵。若实在不愿待在军队,可以去村庄训练民兵团,每个士兵都是卫海盟的宝贵财富,我们绝不会抛弃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