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武臣为陈王将,于赵地拥兵,割地自重为赵王,韩广这么快就有样学样,在燕地拥兵称王。
真是如那句话,在江湖上混,有些事总归是要还的,武臣拥兵自重,弃义称王带起来的坏风气已经很明显了。
天下的道义已经崩坏,后面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会称王,如果人人都重私利忘大义,不顾廉耻肆意背叛,这世道还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子。
不知道武臣派出去的另外两路大军是什么情况,东郭南也是颇为感慨,他们四人也算是一个笼子出来的鸟。
东郭南没有说话,静静看着吴广在那大笑,少顷之后吴广终于是笑完了。
“东郭南,你我亦说的上是故人。
之前你我和陈王一道,在大泽乡一同起事,你也颇有功劳,这次又为我军攻下了野王。
本王不是不记得你的功劳。
本王欲向陈王上一道文,陈明你的功劳,封你为将军,你可愿弃暗投明,归附于陈王,在本王帐下听命?”
吴广笑完后一转语气突然说道。
果然如东郭南所料,吴广还是想收服他这一千多人马,该来的躲不过去。
东郭南拱手谢道。
“末将谢假王厚爱,末将身为义军一卒,攻城略地本就是末将之职责,不敢言功。
先前末将在赵地拜将,是陈王的使者为末将授印赐符,在下自然也当为陈王之将,无从谈归顺。
末将应陈王之命,西进关中,攻击咸阳,受命以来不敢怠慢,一路披荆斩棘,伏敌击贼。
如今终于来到了荥阳,见到了假王,蒙假王不弃,慰末将之微功,若假王有何驱驰,末将亦万死莫敢辞。
然末将西攻咸阳之使命未达,不敢稍驰战心,以恐负陈王之所命,末将愿以死援攻咸阳,以达陈王之命,故不敢于荥阳迟延。”
东郭南说完吴广脸色马上沉了下来,东郭南这话虽然说的漂亮,但是说他已经是陈王之将,就是把吴广招揽他的意思暗推,也让吴广明面上无话可说。
可是自从来到这里后,东郭南已经是好几次不给吴广面子了,吴广的话几乎都被东郭南四两拨千斤揉过去了,还用陈胜压他,吴广自然不高兴,
“既然你不肯听命于本王帐下,那本王也不强求。
不过本王劝你一句,待陈王大军攻灭咸阳,是一定要收拾武臣的,你可不要分不清大义。
若那时再见,可不要怪本王不念旧情。”
吴广沉声冷音道,其实东郭南这一千人对吴广来说,说多也不多,说少也不少,也不是非得要,他就是想挖武臣的墙角。
东郭南无所谓的点点头。
“末将一日不敢忘陈王乃天下义军首起之盟主。”
这句话东郭南倒时真心实意说的,虽然他也看不上陈胜,但陈胜敢为天下先,首为起义,派出大军西攻咸阳,光这一点,就胜过武臣这些人。
“好,你退下吧。”
吴广说完也就不与东郭南废话,直接让东郭南退下。
出了大殿之后,几个卫卒引着东郭南来到了院内一处屋子。
“假王令,命征西校尉在此等候命令。”
东郭南看了一眼屋子外面的七八个守卫,没有说什么进了屋子。
那些守卫守在屋子外面,东郭南不屑一笑,吴广果然还是要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