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凑过来,制止住了欲语还休的妈妈,爸爸在我小时候是抽烟的,靠近时总有一股浓重的去不掉的烟味,“莉莉,第三性征的每一个人都是平等的,只是有些性征,确实有身体构造的不同。”
爸爸看了我一眼,忽地装满了沧桑,“这个世界上让人们不平等的只有金钱和资本。”
我妈听到后立马打了她一下,怒道:“你和小孩子讲这个干什么!”
她调了个头,换了温柔的语调:“莉莉,没事,不管分化成什么,爸爸妈妈都爱你的,爸爸妈妈和你说这么多,也是希望你能提前知道,做好心理准备。”
我点点头,这段对话就不再继续了。
我妈妈很喜欢茉莉,而我生日就是在茉莉花开的时候,但是据说妈妈当时住的医院刚好没有种茉莉花,所以爸爸会把街上卖的茉莉花串带回去给她。
六年级这个生日,爸爸给我买了一个很漂亮的蛋糕,是冰淇淋蛋糕,林桉是一直都会在的,今年我的愿望还是照旧——养一只小狗,当然,他们的回答也是一样——不行外加一只毛绒绒的小狗玩偶。
我好像也厌倦了反复求饶,甚至在地上打滚,但还是会委屈,委屈的都有点想流泪。
真的真的好想养小狗。毛绒绒,圆滚滚,一两个月的时候跑得慢,你把它撒开也只能颤巍巍地走几步路而已。小小的粉粉的舌头会不停地衔起你的手指,眼睛也是大大的,水灵的。
林桉这个时候基本都会在的,他的礼物基本上都是本子,他爷爷奶奶的学生国外带回来的笔这类的文具,在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他送我一条公主裙,可惜我当时有点小胖,没能穿上。
我正有点苦恼的想着到底怎么在明年的生日提出同样的要求,林桉默默坐下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生日快乐,莉莉,小升初加油!”林桉一边笑一边对我说,他笑起来的时候眼角上的小痣也好像弯成一张笑脸。
我想起来里的一句话,“他默默地看着她,最后吻向她笑着的泪痣。”
林桉拿出了他的礼物,我小心小心翼翼地粉色的包装,里面是一个特制的铅笔盒,底色是粉色的,还有一个泰迪狗样子的棕色配套皮套。笔盒上面印满了憨态可掬的泰迪狗。
我曾经和林桉说过,以后要是可以的话,就想养泰迪。长得可爱,又是小小只。
那一刻我望向他,第一次有了“要和桉桉哥哥一起上学”的想法。
可能也是那时候,林桉就顺着我心里那株杨柳树,悄悄爬进我的内心,并留下了一株玉兰花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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