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和泽在前,肖路在后。
周和泽那一拳呼过来的时候,肖路能躲的,但他硬生生受了,脑袋被打得偏过去,满嘴血腥来不及咽下,又被周和泽扯着衣领重重按到墙上。
“肖路你该死!”周和泽看着这个到这种时候依旧道貌岸然的男人,通红的眼里都是戾气。“你他妈的怎么敢碰她!谁允许你碰她的!”
“她是我的!”
满腔怒火正在爆发,周和泽寒着脸,手上的动作半点不留余地。
肖路闷哼着,不避不抗地受了他好几下,终于在他说出“她是我的”这样极具独占欲的话时还了手。
肖路并不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相反,以前为了保护总是容易被人骚扰的娇娇,他有是专门报班学过,虽然干不过全靠实战拼出来的野路子周和泽,但也勉强抗住了没被单方面暴打。
“她不是。”
“她是。”
餐桌上的茶具丁零当啷碎了一地,肖路后腰撞在桌边,剧烈的疼痛让他眉和眼狠狠皱在一起,呼啸的拳风扑面而来,他抬手挡住,顺着力道将周和泽扯下来,摔在地上。
还没等到下一个动作,眼角忽然闪过一道光亮,强烈的直觉让肖路飞快地侧了脸,然后就被一脚踹飞了。
阴了肖路一脚的周和泽一个灵活帅气的跳跃翻身上桌,他蹲在上面,像一只灵活的野性难驯的野猫,一只手捏着一片碎玻璃,滴滴答答淌着血。
肖路一条膝盖弯着,正好扎进碎玻璃里,颈侧传来尖锐的刺痛,冒出了几滴鲜红的血珠子。
肖路猛地看向桌上的周和泽,忍不住咬了牙怒道:“你疯了!”
刚刚那一下,如果他没躲开的话……周和泽是准备杀了他吗?
“我本来就是疯子。”
周和泽冷冷的抛出这句话,但终于没再动作。
两个伤痕累累的男人在乱七八糟的客厅里,一个蹲在桌上挑手心的玻璃,一个坐在地上挑膝盖上的玻璃,都沉默着没开口。
这场战斗说不上谁赢了。
肖路瘸着腿找来医疗箱沉默着扔在桌上,周和泽倒没逞能,两个人谁也不搭理谁,万分艰难地给自己上了药,然后坐在那里,气氛一度很窒息。
甚至还不如刚刚打的那场架来的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