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碰我!别碰我!你这个混蛋!魔鬼!下三滥!”
她劈头盖脸的打过来,指甲在他脸上脖子上挠出了数道血痕。
起初他有些惊讶于她疯狂的举动,后来就这么站着不动任打任骂。
当她终于打累了,惨白着一张脸喘着粗气,他才阴沉着道:“大小姐上面那张嘴和下面的一样,吃饱了就不认人!”
“滚!”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模糊的视线里,男人拿上手机,穿好鞋子拉开门。这次他没有带房卡,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倪安安所有的气力都被抽干了一样,颓然跌坐在地,整个世界轰然倒塌。
——分离焦虑。
身体因为激动还在抖着,她从行李箱里翻翻找找,拿出一个棕色避光瓶:赞安诺,治疗压力和焦虑的处方药。她就着水吞了两粒下去。
总要经历的,过去了就好了,这一段记忆会随着他的消失永远尘封。
“倪安安,你要是再放我鸽子,我可就跟你绝交了!”辛妮儿递来一杯可乐桶,怼到她嘴边,这一杯是非喝不可了。
清吧里,倪安安,辛妮儿,良子还有几个平时要好的朋友包了场。
其实这帮人早就来到了C市,不过当初平台只给了她一个亲友席,本打算散场后几人一起庆祝,结果聂庆笙临时组局就取消了,后来又因为雷耀耽搁了两天。
“咱几个大老远飞来,就是为了庆祝你大小姐金榜题名,你倒好,人影都见不着!”
“咳咳——”倪安安大口大口饮着酒,“什么金榜题名啊咕嘟咕嘟——又不是高考,喜摘桂冠还差不多!”
“你少跟我拽文,再废话还罚!老板!赶紧着,威士忌有多少拿多少来!”
栀子面上有些有些难看,端着一盘子酒杯来到他们这桌。
倪安安放下酒杯,漫不经心的瞥了她一眼,“怎么?包场福利呢?塔罗牌呢?没有啊,那我自带。”
这可乐桶喝的时候不觉得,上头却在一瞬间,倪安安面上泛着酡红,从包里拿出一个画面精美的蓝色小铁盒,取出里面的塔罗牌。
“上次老板为我们占卜,不如这次我帮老板姐姐占一卦?”
那一摞牌在倪安安左手里,右手拇指与中指快速的抽出一部分再放回,用不散牌的方式熟练的洗着牌。不懂行的都看不清她的动作。
这么重复了几个回合,突然一张牌从中掉了出来。
倪安安伸手拿过,翻转牌面示意给栀子:高塔牌。
画面上,一道闪电劈向塔顶,房倒楼倾,屋毁人坠
“高塔牌啊,看来你这里需要清理一下了,别是有什么脏东西吧?”她摇晃着小脑袋,醉醺醺地说。
一群人吃吃喝喝的看笑话,别有深意的交换眼神,不怎么和善的目光全都落在栀子身上。
“呀!这什么啊?有蟑螂啊!”辛妮儿突然大声叫喊起来,夸张的跳上椅子。
“那边也有!啊啊啊!你这什么清吧啊,我看是脏吧!”
一群人掀桌踹凳,闹闹哄哄,名贵的酒水被打翻在地。
“这……这怎么可能?”栀子明显有些慌乱,“一定是外面跑进来的,各位,今天一切酒水费用全部免单——”
“免单?你瞧不起谁呢?”
倪安安拿起电话拨号,一边作无辜装对栀子道:“老板,都说你这里有脏东西了,我好人做到底,帮你向食药局上报,让他们来帮你清理吧!”
如果食药局真来了,罚款还是小事,闹严重了搞不好要歇业整改,更别提这几个祖宗一看就是奔着闹事儿来的,在网上贴点照片,刷几个差评,她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妹妹,我看有些事情你可能是误会了,我确实不知道雷耀是你男朋友,要不然我怎么也不会碰他……不然我把他叫出来跟你解释一下!”
栀子也是服了气了,不过见色起意想找个男人玩一玩,没想到一下子招惹两个大瘟神。前几天雷耀拿着监控视频威胁她,说要清吧一半的经营权和利润。
她哪里知道,这是他的老本行了,他以前在地下场所没少干这种事,软硬兼施,威逼利诱。
但凡和食品沾边儿的营生实在太容易栽跟头了,就比如倪安安今天这一出。更别提酒吧这种龙蛇混杂的地方,想闹事,每天都有无数机会,这对他来说犹如探囊取物。
清吧是栀子倾家荡产孤注一掷的营生,要是出了岔子她还活不活了?好不容易搞定了雷耀,结果又来一位。
“你说什么?”倪安安拨号的手顿住了。
雷耀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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