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耀把栀子按在地上,手捂着她的嘴,两人衣衫不整,被水管漏出的水淋了个湿透。
当一伙儿人闻声赶来时,看到的就是这香艳劲爆的画面。
雷耀松开手,栀子连忙捂着湿透的衣服从他身下逃开。
“呜呜呜……我只是请你帮忙修水管而已,没有别的意思,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她好像没说什么,又都说了。
“不是这样的!我没有——”雷耀搜寻着倪安安的身影,还没站稳,“啪”的一声,她毫不留情面的给了他一耳光。
她的眸光冰冷彻骨,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他。
雷耀不可置信的捂着脸颊,五官因愤怒而扭曲,“你竟然为了这个女人打我?”
倪安安手心发麻,微微有些颤抖。
几个女同事搂过栀子安慰着,你一言我一语,有说报警的,还用责备的目光瞥倪安安。
她只觉得脑仁儿嗡嗡直响。
模糊的视线里,雷耀的身影从旁掠过,卷起一阵热风,还有那一闪而过的紧抿着的唇与紧绷的侧脸。
他横冲直撞向清吧门口走去,一路撞倒了几把椅子,弄出叮呤咣啷的声响。
她握住小小的拳头,垂在身体两侧,指甲边缘嵌进掌肉,疼痛令她镇定下来。
“聂先生,麻烦帮我一个忙。”
倪安安对他耳语了几句,同时睇了一眼哭哭啼啼的栀子,隐约听到她说没关系,不要报警,都是误会。
“今晚实在对不住,我先走了。”不等聂庆笙回答,倪安安拽紧肩上的链条包,小跑着离开清吧。
“再会——”聂庆笙对着她消失的背影摆了摆手。
正对清吧门口的路灯下,是男人抽烟的侧影。他一手插兜,一手夹着烟,小腿后曲抵着灯杆,流里流气的姿态。
直到倪安安来到他身旁,他都没有看她一眼,好像她不存在,只顾着吞云吐雾。唯独高低起伏的胸膛出卖了他此时的心绪。
路灯下,他的侧脸映着昏黄的光,轮廓清晰明朗,锋利孤冷。一滴汗水顺着流畅的下颌落到凸起的喉结处,再滑入凌乱的衣领深处。
这男人的确魅力十足。
“碰没碰人家?”
男人长长的吐出一缕烟,唇边勾起一抹讥笑,“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人?”
“不是吗?”
雷耀猛吸一口烟,锋锐的目光直射向她:恼怒,伤心,甚至还有一丝委屈。
他将烟蒂狠狠掼在石灰地上,抬脚碾压。
烟雾随着他张口一点点喷出:“我犯得着吗?从来都是妹把我,为了那么个女人我能作出那种事?你也太小瞧我雷耀了!”
“这么说来,被你把是我的荣幸喽?”
“你——”他指着倪安安的手一会儿攥紧一会儿松开,最后掏出烟盒又叼起一根烟。
“你干脆气死我得了!”
手里都是汗,第一次按打火机的时候有点打滑,没点上,又按了一次才燃着,他吸了一大口,再缓缓吐出,看得出在极力克制着情绪。
倪安安从包里拿出手机戳戳点点,不一会儿路旁驶来一辆减速的小轿车。
“跟我回去。”
雷耀头也没抬,“不回!”
倪安安没再说什么,径自向那辆车走去。才坐进去要关车门,突然被一股大力拉开,一条长腿迈入,雷耀挤入车内,又嘭的关上了门。
“开车!”
他双手抱胸,头靠在车窗上,视线朝外,打定了主意不去看她。倪安安也以同样的姿势看向另一边。
车里气压低得要命,司机师傅大气也没喘一下,油门上的那只脚逐步加大劲力,只盼快点把这两个黑脸神送走。
好不容易挨到了酒店,雷耀蹬掉两只皮鞋,面朝床铺直直的扑了过去,壮硕的身躯一整个横趴在床中央。
倪安安放下包,拿了睡衣去冲澡。等她出来时,雷耀依然原封不动的趴在那里。
“起开,你这样我怎么睡?”
雷耀充耳不闻,将脸转向另一边,赌气的意味十分明显。
“雷耀!”
他鼻子里呼哧呼哧的:“我睡着了,别理我!”
倪安安才发现这男人竟然有这么幼稚的一面。
“你最好摆正自己的位置——”